牛天賜傳

福,得了!

在我的青春年代(戒嚴時期、軍旅生涯)裡,日本及大陸書籍是不容許閱讀的,現今仍有不少懷有民族及國家意識強烈者對大陸文學、戲劇..等一概拒絕,我亦曾有所掙扎!當然是不喜歡社會主義藝術、為政治服務的藝術的作品,而這些作品亦不可能跨越吹捧的國度。

我閱讀過的大陸的文學家如莫言、賈平凹、王安憶、嚴歌苓、張翎、..及近期接觸地下紫禁城》的簡千艾,各其文學作品都無吹捧的包袱,而我亦從王德威的《哈佛新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下〉》開始接觸本書作者老舍的作品,本書已是我閱讀老舍作品的第九本了!當然還有一些華人作家的遺珠、待我們品味的作品。莫讓成見殺了一方之土養一方人的視界,那就真是可惜了!

《牛天賜傳》是從牛天賜為一個棄嬰(小行李包袱)說起,他被丟棄於牛宅門前,被無子嗣的牛家收養,包袱裡只留下一紙條,紙條裡有個不清楚(似劃去)的字「馬」,從此開啟了不作「馬」,作「牛」的命運,也就有了《牛天賜傳》,這不是自傳而是一個述說,述說著環繞牛天賜從被收養起的一切人物、事件、環境..,當然就有了好壞、冷暖、善惡、情誼、生死...如果不是這樣就成不了書、失了情節、失了味,這就對應了我們的一生,叫哪個人生不是如此呢?而是我們不曾停下來回味自己的人生!或許怕回憶、怕喚起,畢竟我們都怕面對過去的「荒唐」、「無知」、「錯過」,哪個不曾有過、哪個不曾經過、哪個不曾錯過,這就是人生!不是作「牛」就是作「馬」的人生。


看這人物撰述,也是回看自己!

■天無絕人之路,而大德曰生。
■他剛降生下來不到幾個鐘頭。這時候他要是會說話,而很客氣地招呼人,並不見得準有他的好處;人是不可以努力過火的。
■事實給我們作證,多數的小孩喜歡「不」英雄的人。要不然怎麼英雄有時連娃娃一齊殺呢?
■傳記是個人「生活」的紀錄,死後的一切統由陰間負責登記。
■生活是一種創造:紅臉大漢攔不住兒子長成白面書生。
■光陰本來對什麼都不掛心,可是小貓小狗小樹小人全不住地往起長,似乎替光陰作消費的紀錄呢。
■這是「人生歸宿即滑頭」的象徵。帶著一頭黑髮入棺材固然體面,可是少活了年歲呢!
■天真是兒童的利器,希望是媽媽自己的「藥片」。

內容簡介:(誠品)
牛老太太樂得直落淚。五十多歲有了兒子!而且是老天爺給放在門口的。就說是個丫環或老媽子給扔在這兒吧,為什麼單單扔在「這兒」,還不是天意?

老舍為華人文學之中「都市平民的代言人」,有了老舍,現代華文小說才算已走向鮮活與成熟
朱光潛:「據我接觸到的世界文學情報,全世界得到公認的中國新文學家也只有沈從文與老舍。」
老舍之子舒乙:「生活中的父親完全是矛盾的。他一天到晚大部分時間不說話,在悶著頭構思寫作。很嚴肅、很封閉。但是只要有人來,一聽見朋友的聲音。他馬上很活躍了,平易近人,熱情周到,很談得來。仔細想來,父親也矛盾。因為他對生活、對寫作極認真勤奮;另一方面,他又特別有情趣,愛生活。」

人總得扛著歷史,牛必須長著犄角
咱們的英雄,可是,像塊浮雲,沒根兒
牛太太給他起了個名字,天賜
小名福官,天官賜福

一九三四年,老舍在山東濟南執教的間隙寫下了長篇小說《牛天賜傳》,以全知視角敘述,細膩而生動地講述一名撿來的嬰兒牛天賜成長經歷。《牛天賜傳》在老舍一生的創作中占有重要地位,是其創作風格日趨成熱的標誌。二○二○年由著名戲劇人方旭改編為話劇作品。
《牛天賜傳》描述一名棄嬰被牛家收養,在養母的官樣理想與養父的商人生涯中成長。天賜覺得有兩種生活,彷彿是媽生活與爸生活:在媽生活裡,自己什麼也不要幹,全聽媽的;在爸生活裡,自己什麼也可以幹,而不必問別人。自小嬌生慣養的天賜不愛讀書,也無一技之長,然而當養父母陸續離世,他的人生,該如何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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