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豹The Snow Leopard：一個自然學家的性靈探索之路

心智與大自然最無私的對話；是身體的試煉，心念的釋放!



不論是「讀萬卷書」或是「行千里路」，都是汲取智慧



與知識的不二法門，「閱讀」這事，更是捷徑，它可帶



你穿越時空、獲取知能、體認人生、另闢新境、暫離紛



擾、…，給自己一次機會、一次改變、一次提升，不



妨試試閱讀，相信你會發現其中的旨趣。



本書是作者彼得‧馬修森於1973年9月28日至12月1日（



共65天）走訪喜馬拉雅每天所寫下的筆記與紀錄，當我



閱讀這本書時像是與作者一起度過65個日子，一起奔走



於喜馬拉雅，然也與它了然心靈、世事的「覺」與「悟



」！



而這些「覺醒」與「領悟」──不單僅透過筆者筆下的



喜瑪拉亞走訪時記述的與世隔絕的人物、事物、景物以



及空靈，更可讓閱讀者拋開世事紛擾，一起進入心靈修



煉的時空。



之前自己曾閱圖過「轉山」、「藏地密碼」、「葉門：字



典國度奇幻之旅」、「哥倫布行動」、「大河灣」….等書



自信對西藏相關人文與地理有一定的認知、對地理險峻的



國家也多少有所涉閱，然翻開本書頁出現的是兩張的喜馬



拉雅走訪圖，其間的落差與震撼巨大，圖中均是高山險嶺



、峽谷、隘口、寺廟、高山湖、河流，其他的地貌──沒



有，是一塊與世隔離的區域──內多爾帕。



從筆記中讓自己體認了「喜馬拉雅」、淨潤了性靈、感受



了空寂以及重回現實的落差，再再使自己不斷回頭翻閱，



怕的是漏掉一絲絲啟發與洞透心靈的明鏡，記下的與感動



的一一與你分享！





前言



■我（作者）十二年前到尼泊爾，曾見過北面那些驚人的



雪峰，如今千里迢迢走近去，一步一步橫越世界最大的山



脊，到達名叫「水晶山」的地方，真的是「香旅」，是一



段心靈朝聖的航程。自從西藏被中國人佔領後，西方人至



今幾乎還依無所知的多爾泊地區，據說是世上碩果僅存的



純西藏文化淨土，而西藏文化又是「當今人類一切可望」



的最後堡壘，「也許因為已經失去或尚未實現，也許因為



可能從人類是也消失，顯得岌岌可危，才渴念更深：人類



渴望一種不僅根植於歷史或文化的過去，也根植於人心最



深處的傳統，能永久不變…」



九月二十八日 被遺忘的桃花源



■雅木地河邊的小徑是主要的貿易通道，一路穿過稻田和



村落，西通卡里干達基河，再向北拐到木斯塘和西藏。有



大榕樹、老石塘和圍壁的綠色村莊大院，已被水牛和牲口



啃成草坪了，清水和柔蔭使這些地方像公園般和諧悅目，



這一帶村民擁有的財產甚至比不上博卡拉。但舊式經濟制



度使他們免於現代的匱乏。從老子到甘地，許多思想家把



「鄉村生活」譽為自然、快樂的人類生活領域，至此也就



不難理解了，孩子在暖陽下玩耍，女人在村泉邊的石頭上



搓洗衣服、在石臼中舂米，四處傳來令人心安的糞肥味、



孩童的喧笑聲，以及矮爐飄出的陣陣炊煙。粗框條和牆壁



圍起的整潔小院落中，有著茅草屋頂、手雕窗台和窗板的



土屋，呈現一片溫暖的土紅色；南瓜藤開著黃花，玉蜀黍



堆在窄窄的木桶中，穀子攤在寬草蓆上晾曬，香蕉樹和木



瓜樹之間懸垂著冷靜的大蜘蛛，與天空相映成趣。



■在非洲，埃及禿鷹被認為是會使用工具的物種，因為牠



善用尖喙啣石頭將鴕鳥蛋砸破。



■釋迦牟尼洞見「四聖諦」，亦即人類脫不了悲苦「苦諦」



，苦難的原因在於貪欲「集諦」，苦因可滅「滅諦」，滅



苦之道在於滅絕貪念「道諦」，而遵守「八正道」可以求



得解脫。所謂「八正道」就是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



、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亦即已打坐來統一身心。



九月二十九日 跛腳與壯腳



■一個小孩拖著彎曲的跛腳爬上村外小丘，她鼻子朝著石



頭、羊屎和涓涓泥水，像一雙傷殘的蟋蟀勉力往前爬。我



們為自己強壯的步履而愧疚，畏縮不前，她注意到了，抬



眼看我們，眼眸清澈，毫無憤懣──更嚴重的是，她居然



長的很漂亮。GS侷促地說，孟加拉乞丐為了營生會打斷小



孩的膝蓋以博取同情。他習慣這樣表達心中的悲痛。可是



趴在我們的腳下的孩子不是乞丐，她只是一個孩子，正用



好奇的眼光望著高大的白種陌生人。我好想給她一點東西



──一個新的人生？──卻怕有損她的尊嚴，於是我擠出



一點笑容說：「Namas-te！」（早安）真荒謬！我們走開



時，她聲音在後面傳來，笑咪咪、極清爽的一聲：



「Namas-te！」那是打招呼和道別的梵文，意思是「這廂



有禮了」。



九月三十日 一隻紫色的陸蟹



■一條田隴道順著狹狹的堤岸前行，堤岸被往來的步履磨



得油光光的。山邊有霧，暑氣深重，而綠色的稻子、紅色



的村屋、女人的紅衣裳更襯出山谷的幽暗。離河邊一段路



的地方，公雞的啼聲劃破了沉寂的空氣，間或聽到憤怒的



人聲──大概是女人正在罵松林中沉思的水牛，或者狂男



子空洞的笑聲迴蕩到山邊遠處。



■1950年有人登上最西那座名叫安納普魯一號峰的尖頂，



那是人類首度攻上兩萬五千呎以上的高峰。



十月二日 無私的服務



■禪宗的口傳始祖是釋迦牟尼弟子菩提達摩（菩提達摩在



中國被尊為一世祖），他在西元五二七年把教義從印度傳



到中國，這位凶猛的「藍眼僧」或「面壁者」，可能是受



了中國道家哲學的影響，勸徒眾不必理會宗教的紛爭，笨



重的經書、日益增多的偶像，以及宗教組織的僧侶飾物，



而要回歸使佛陀悟道的冥想靜思。後來禪宗在一連串大師



的領導下，融會了一切東方藝術和文化，視野更加清明。



在禪宗思想中，連依戀佛陀的「金言」都會阻礙最終的了



悟，因此才有「逢佛殺佛，逢祖殺祖」的禪機語出現。宇



宙本身就是禪宗的聖經，宗教正是每一刻對上蒼的領悟。



十月三日 第一次爭吵



■GS（動物學家喬治‧夏勒）看起來很生氣，但忍著不發



火，雖然他不大談自己，也沒有多少可談，我想他主要是



孤獨寂寞：他談到烏鴉和豬時，某種羞怯的溫情最是明顯



。去年他在紐約說：「也許你可以敎我怎麼寫『人』，我



不知道怎麼寫法。」這種坦白又寂寞的話抵銷了他的嚴肅



，和偶爾因認真而給人的失衡感。



十月五日 三個「我」



■強烈表現禪宗文化的日本煙灰畫也達到物我同一的境界



，因為跟自己做的事合而為一，正是「道」的真正實踐。





十月十六日 「微笑」



■我告訴他經文禮敬的最受景仰的觀音菩薩，也就是蒲澤



林（書中的當地雇工）所知的西藏守護神「大悲神主」



（Chenresigs），「唵嘛呢叭咪吽」咒文便以祂為祈求對象



，蒲澤林聽了敬畏有加。…「南無觀世音」在中、日、東



南亞等地廣為人們所熟悉。對印度教徒而言祂叫帕馬帕尼



，梵文則叫阿瓦洛吉達‧伊許瓦拉，也就是「觀自在」的



意思。跟一切菩薩一樣，阿瓦洛吉達代表各宗教的神秘主



義者追求的「內在神性」，也被稱為「觀自在菩薩」。





■「唵嘛呢叭咪吽」此經咒的梵文和藏文發音大同小異，



意思可翻譯為「唵！蓮心的珠寶！吽！」深沉且可產生共



振的「唵」音，代表古今中外一切的聲音與寂靜、永恆之



吼，也是純淨生命的大圓寂；若以指定的顫音唸出來，可



召喚此外無法表達的「萬有」。「嘛呢」是「空寂」的金



剛鑽──超越一切物質甚至反物質、一切現象、一切變遷



的不滅原始純生存元素。「叭咪」──蓮華心──是現象



、輪迴的世界，隨著性靈的進程而展開，在虛妄的葉片下



揭露。「嘛呢」──亦即不離日常生活卻在其核心的涅槃



珍寶。「吽」字面上沒有意義，可有多種詮釋（其實大經



咒的每一個字都是如此，所以後人寫過成篇累牘加以詮釋



），也許只是一個有節奏的勸誡，為經文收尾，鼓舞誦經



的人，宣告生命存在或現狀如此，以佛陀圓覺那一刻觸摸

大地的姿勢為象徵。是如此！真存在著！一切現在、過去



或未來皆存在於此時此刻！現在！








■觀世音 南無佛 與佛有因 與佛有緣 佛法僧緣 常樂我



淨 朝念觀世音 暮念觀世音 念念從心起 念念不離心。



觀世音即觀自在菩薩。「因緣」即因果。「法」是釋迦牟



尼推轉的大法輪。「僧」是指過去和現在的一切佛教信眾



。輪迴的夢幻狀態化為圓覺的涅槃，「多」化為「一」，



便是「常樂我淨」了。「念」是專一，全心注意現在，把



此刻當作人生最後的時光。「心」是宇宙心，個體的心智



只是其中的一部份，如波濤；波濤不衍生於水，根本是瞬



息萬變的型態，跟整體的水非異亦非同。





十月十七日 為來而來



■簡單就是幸福的基礎（「我無法簡化自己」──自殺的



尼茲丹諾夫曾如此解釋道）尼茲丹諾夫是屠格涅夫《處女



地》中的人物。



十月十八日 是你的心在動



■喜馬來雅空氣清新，山顯得近在眼前，面對這壯麗的山



水，淚水靜靜浮上眼眶，涼沁沁滾下被太陽曬熱的雙頰。



我不是意志薄弱，也不是害高山症變蠢了。這幾週來不受



干擾──沒有信件、電話、不必應付旁人的需求──我的



腦袋很清楚，自動自發回應萬事萬物，沒有防衛心或自我



意識的屏障。不過，這種感覺還是很驚人。不算太久以前



。我若說自己二十年沒掉過一滴眼淚，可是真話喔！



■浮屠是一種紀念碑、聖殿兼聖骨箱，傳說源自佛陀的墓



塚，卻漸漸變成生命的象徵。紅色的方形基座（表示大地



），上面有白色大圓頂（水），再加上尖塔（火），彎月



（空氣）及日盤（太空）。整個喜馬拉雅佛教區，城鎮和



村莊的入口都有這樣的建築守護者。大一點的浮屠也許有



個房間專門擺曼陀羅和佛教圖像，例如，塔拉科浮屠的內



側西牆就繪有三個菩薩像，東牆則是三個佛陀：一為過去



佛（即給人光明的燃燈佛），一為歷史上的釋迦牟尼佛，



一為未來佛（即彌勒佛，目前是菩薩，未來將再生為佛）



。



■塔拉科家家戶戶在屋頂上曬冬糧，綑紮牲畜吃的乾草



，堆柴枝準備冬天的柴火。等蕎麥去了殼、麩皮就跟乾



草堆在一起做冬天的秣料。樓頂一側有一大木缸發酵的



大麥，準備釀造當地名叫「嗆」的啤酒，酒渣再拿來餵



牛，舊式經濟是什麼都不浪費的。



■塔拉科下午三、四點就已日曚曚，貝利河對岸向南的



山坡則陽光普照。天快黑了，婦人們把殼類裝進自編的



麻袋，收進屋裡，現在雪峰染上了顏色，男孩們吹著口



哨把牛羊從高山牧草場趕回家，雞啼狗吠，棍子輕敲在



牛隻硬硬的身體上，村中悍婦吼聲不絕，這是古往今來



每一個農村秋日傍晚的音籟。



十月十九日 雪人（Ⅰ）大腳ㄚ



■GS是生物學家，千里迢迢、翻山越嶺去蒐集西藏高原



的野生動物資料，他可以理解。但我為什麼要去呢？我



希望找到什麼？………我怎能說我想深入高山祕境去尋



找一種仍然未知，而跟雪人一樣，說不定一追尋反而會



失落東西呢？



■愛因斯坦說觀察者的時間是唯一真實的時間，觀察家



隨時帶著自己的時空，..……。





十月二十三日 失望而別



■伏克蘇木多湖除了寺廟，水濱倒沒人住，湖面不曾行



船；半透明的藍綠色可能映得出湖底深處的一粒白沙。



石壁環繞的晶瑩湖水中沒有水生動物，連藻類都無法棲



身，真是一個不含任何雜質的湖，像佛教譬喻中的無塵



明鏡，「莊嚴絕能所，無我亦無人。斷常俱不染，穎脫



出囂塵。」



十月二十八日 相對的因子



■在尼伯爾東部的時候，蒲澤林（雇工）收到一封信說



他太太跟別的男人跑了。他哭著站起來，公開把信念給



紮營處的所有雪巴村民聽，大家都站在那兒陪他落淚。



GS說得不錯：「換了西方人，一定會悄悄溜走，自己默



默的踢石頭；但你不得不佩服雪巴人凡事這麼開朗。」



這麼開朗，毫不設防，所以才如此自由，菩薩真性，像



不定向的大氣微風，隨時接納每天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情。



十月二十九日 動人的領悟



■坡度愈來愈陡，我幾乎四肢著地，指節挨著積雪學猴



子爬，這一來重心向前傾，刮破的肩膀因此稍稍得到休



息。有三個念頭支持我前進：一是到多爾泊那一頭往西



藏北眺，風光怡人；二是自由自在越過這片晶瑩的雪地



下行，就可以喝熱茶、吃餅乾了；三是我突然發覺，陽



光下我這兩隻拉著簍繩的手，方方正正布滿人生疤紋的



褐色手背，跟父親的一雙老手沒什麼差別──在這種高



度有此領悟，十分動人。我同時是眼前的我、過去的孩



童、未來的老人。





水晶山



正如伸在面前的手遮住了最大的山，瑣碎的凡俗生活也



教人看不見世上充斥的巨大光明與奧秘，凡能將瑣事抽



離眼前，宛如移開一隻手的，就能目睹內在世界的大亮



光──布拉茲勞的納哈曼猶太法師



十一月四日 「札康」隱盧



■這種地點是西藏地區傳統的靈修淨地，「傲然孤立在



風吹雨打的山巔，與野山野水為伍，彷彿公然蔑視地平



線看不見的仇敵」



■冥想的要義就是放開一切──「大盈不沖，其用不窮



。」



十一月六日 正確欣賞這個世界



■「止息、自由、不朽……. 萬物永遠各得其所……凡事



背後都有個無限存在」的境界。



■「直到海水在你血管中流動，直到你以天為衣、以星辰



為冠，把自己當作全世界唯一的繼承人，而世界上每個人



都跟你一樣，是世上唯一的繼承人….那時你才能正確欣賞



這個世界」



十一月十一日 另一種歸鄉



■我向青苔長在這片山區，我陶醉至極。令人眼花的雪峰



和清澈響亮的空氣，寂寞中的天地音籟、唱安魂曲的鳥兒



、神話中的野獸、幡旗、大獸角、舊石雕、梳辮子穿手織



鞋的粗刻達靼人像、黑河的銀色冰雪、剛恩山隘、「水晶



山」，在在令人著迷。我還愛日常的奇蹟──朋友們傍晚



的呢喃、煙濛濛的柏樹柴火、粗糙無味的食物、艱辛卻單



純的日子、一次只做一件事的滿足──當我把藍色的錫杯



拿在手上，就不做別的事了。自九月底以來，我們沒接到



過現代的消息，一直到十二月之前都不會接到，我的心靈



愈來愈清淨，風和太陽貫穿腦子，宛如穿過一口鐘。雖然



我們在這兒很少交談，我卻從不孤單；我已回歸自己內部。



十一月十二日 訪喇嘛



■我正想學山上那根白絨羽毛，放開一切，隨風飄走，聽



到好消息會攪動過去和未來，妄想一切連綿不絕、恆久不



變，把眼前一分一秒認真生活的良機都給破壞掉了。



十一月十五日 一樣的永恆



■打坐冥想的目的不是知識啟蒙而是在非凡時期也能專心



，一心把握此時此刻，除此刻什麼都不想，把這種「今」



的自覺帶進日常生活的每一件事。



十一月二十五日 就在此時此刻



■「希望」不在別的時空，就在此時此刻，在每個人用生



命所立下的因果宿緣條件裡。















雪豹



內容介紹（城邦）：

一部真實記錄性靈探索、跨時空的自然書寫經典，一段遠離世俗追尋生命意義的旅程！
心智與大自然最無私的對話

是身體的試煉，心念的釋放!



「喜馬拉雅空氣清新，山顯得近在眼前，面對這壯觀的山水，淚水靜靜浮上眼眶。這幾週來不受干擾──沒有信件、電話、不必應付旁人的需求──我的腦袋很清楚，自動自發回應萬事萬物。這種感覺很驚人。」



一九七三年，彼得．馬修森與動物學家喬治‧夏勒深入西藏邊界尼泊爾境內的多爾泊區，目的是研究當地特有的喜馬拉雅藍羊。不過，倆人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希望能一窺雪山中最珍貴美麗的傳奇生物－－雪豹。
這「自然以待」及「科學研究」兩種文化態度上的差異，在作者以研究者的身分進入藏區這佛學的精神發源地時，形成了不太明顯、卻一再挑戰讀者心念的對立衝擊。我們如何看待事物、如何安置自我，都在這主觀與客觀、主體與客體的對應中遊移流轉。



全心全意接受現狀，是藏民生存的一種冥想！



書中記錄了藏區山水、藏人生活，以及兩個研究者和一群藏人嚮導長途跋踄翻山越嶺追尋藍羊的成果。但這趟旅程重要的並非結果，而是過程中作者不斷回溯自我生命歷程的禪修思念，以及更令人著迷的藏人生活與宇宙觀，他們雖生活貧困簡拙，性情卻豁達明朗，無私無邪，反而更貼近禪佛的天人合一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