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大命運:從智人到神人
宗
教最在乎的,其實是秩序;科學最在乎的,則是力量。
現代的新座右銘——亦可說是現今你我生活周遭的顯影:「如果你體驗到什麼,就紀錄。如果你紀錄了什麼,就上傳。如果你上傳了什麼,就分享!」
就這樣資訊流產生了,當然人類的生活也起了變化——在一天的時間裡,有些消失了!有些被占據了!——福禍相依伏,想當然耳!人類的命運就不必(難)預測了!
哈拉瑞「人類三部曲」(人類大歷史:從野獸到扮演上帝、人類大命運:從智人到神人、21世紀的21堂課),這本是其一,先看這本命運就是先想看看有何新意!
幾千年來,飢荒、瘟疫、戰爭,這三大問題都是人類的心頭大患...
但在第三個千禧年開始之際,...我們竟然已經成功遏制了飢荒、瘟疫、戰爭!當然這些問題還算不上完全解決,但已經從過去「不可理解、無法控制的自然力量」轉化為「可應付的挑戰」了。
這本書的故事就從此說起,而人類的新議題(得到不死、快樂和神性)及命運就是讀者所被吸引及好奇的,我亦是!
瞭解智人究竟是怎樣的生物,瞭解人文主義如何成為主導世界的宗教,以及瞭解為什麼實現人文主義的夢想,反而導致人文主義的崩解。這是本書內容架構的基本安排。
我也將自己所閱讀過的轉為記錄、資料,把它存入部落格(資訊),也希望能成為知識與智慧的運用!
第1章
人類的三大新議題
■飢荒、瘟疫和戰爭發生的次數及頻率都確實在下降。這是史上首見,因為營養過剩而死亡的人數超過營養不良;因年老而死亡的人數超越傳染病死亡;自殺身亡的人數甚至超越被士兵、恐怖分子和犯罪份子殺害人數的總和。到了二十一世紀早期,平均來說,人類死於乾旱、伊波拉病毒或基地組織恐怖攻擊的可能性,還不及死於暴飲暴食麥當勞。
■在十八世紀,據稱法國王后瑪麗-安東尼(Marie-Antoinette)曾經向受餓的民眾演說,如果沒有麵包可吃,何不吃蛋糕呢?但今天的窮人真的是如此!現今,住在比佛利山莊的有錢人吃生菜沙拉、清蒸豆腐佐紅藜,而住在貧民窟或貧民區的小女生則是大口嚼著美國的國民零食Twinkie蛋糕、奇多、漢堡和披薩。
■2010年,飢荒和營養不良合計奪走了約一百萬人的性命,但肥胖卻讓三百萬人命喪黃泉。
■最有名的一次流行病就是黑死病,始於1330年代的東亞或中亞某處,棲息在跳蚤身上的鼠疫桿菌(Yersinia pestis),開始透過跳蚤叮咬而感染人類。......當時的死亡人數約在七千五百萬人到兩億人之間,超過歐亞大陸人口的四分之一。在英國,每十人就有四人死亡,人口從瘟疫前的三百七十萬人降到瘟疫後的二百二十萬人。佛羅倫斯的十萬居民,也有五萬不幸殞命。
■時間進入二十世紀良久,各種流行病仍然繼續奪走幾千萬人的性命。1918年1月,身處法國北部戰壕的士兵,開始染上一種特別強的流感病毒,俗稱「西班牙流感」,數千人因而喪命。....這次流感就帶走大約五千萬人到一億人的性命。相較之下,從1914到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還只是四千萬人。....直到二十世紀初,還有大約三分之一的兒童,會因營養不良和疾病而夭折。
在二十世紀,由於人口成長、加上交通運輸進步,反而讓人類變得更容易受到流行病危害。 ….現在,一株西班牙病毒用不著二十四小時,就能抵達非洲剛果或南太平洋的大溪地。
■如果愛滋病的爆發不是在1981年,而是1581年,情況將會如何?當時很有可能完全找不出疫情的源頭,不知道愛滋病是如何傳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抑制,更不用說如何治療了。
■會出現新的傳染病,主因是病原體基因組發生突變,使病原體能夠從動物跳到人類,能夠打敗人體免疫系統,或是對抗生素之類的藥物產生抗藥性。
■有些實驗室已經開始研發奈米機器人,希望有朝一日能讓它們在人類的血液中巡航,找出及殺死病原體和癌細胞。
■.....因此我們或許可以說,流行病在未來要危及全體人類,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人類自己為了某些殘忍的意識型態,刻意製造出流行病來。
■在遠古農業社會,人類暴力占了死亡總數的15%,而在二十世紀,暴力事件只占死亡總數的5%,到了二十一世紀,更是只占全球死亡總數的1%。例如2012年,全球約有五千六百萬人死亡,其中六十二萬死於人類暴力(戰爭致死十二萬人,犯罪致死五十萬人)。相較之下,自殺的人數有八十萬、死於糖尿病的更有一百五十萬人。現在,糖可比火藥更致命呢!
■全球經濟的導向也經從物料走向知識......發動戰爭雖然能搶下油田,卻無法霸占知識。
■但在未來,北韓或伊朗等國家就有可能用邏輯炸彈(logic bomb)讓加州大斷電、德州煉油廠大爆炸、密西根州火車相撞。(邏輯炸彈就是惡意程式碼,能夠在平時透過網路,植入對方的電腦,並從遠端操控。不管是美國或其他國家,控制重要基礎設施的網路,很可能都已遭到許多此類惡意程式碼入侵。)
■契訶夫(契訶夫法則)的一句名言說:在第一幕出現的槍,在第三幕就必然會發射。
■雖然總有人談著汙染、全球暖化、氣候變遷,但多數國家迄今未試圖改善,仍未做出任何認真的經濟或政治犧牲。每當要在經濟成長和生態穩定二擇一的時候,政客、企業和選民幾乎總是選擇了成長。如果我們真想離災遠禍,就得在二十一世紀做出更好的選擇。
■古希臘哲學家伊比鳩魯就曾說:崇拜神祇是浪費時間,死後一切不復存在,而生命的唯一目的就是享樂。
■十八世紀末,英國哲學家邊沁主張,所謂至善就是「為最多人帶來最大的快樂」並認為國家、市場和科學界唯一值得追尋的目標,就是提升全球的快樂...
■德意志帝國的鐵血宰相俾斯麥於十九世紀末,率先開辦國家養老金及社會安全福利,但他的主要目標是確保國民忠誠,而不是增加國民福祉。
■在祕魯、瓜地馬拉、菲律賓和阿爾巴尼亞這些貧困而政治不穩定的國家,平均每年每十萬人有一人自殺。但是在瑞士、法國、日本、紐西蘭這種富裕和和平的國家,平均每年每十萬人卻有二十五人結束自己的生命。
■根據伊比鳩魯的說法,我們之所以感到幸福,是因為我們感受到愉悅的感覺,而且並未接觸到不快樂的感覺。邊沁也有類似的說法,認為大自然讓人類由兩個主人控制:快樂和痛苦;我們的所為、所言、所思,都是由這兩個主人決定。繼承邊沁思想的彌爾則解釋,幸福快樂也就是指由愉悅、沒有痛苦,而在愉悅與痛苦之外,沒有善惡之別。
■已經有愈來愈多學童開始服用利他能(Ritalin)之類的興奮劑。2011年,美國因為注意力不足過動症(attention deficit hyperactivity disorder,ADHD)而服用藥物的兒童人數,就有三百五十萬人。英國的這個數字,則從1997年的九萬二千人,上升到2012年的七十八萬六千人。這些藥物的原本目的,是要治療注意力障礙,但今天就連某些完全健康的孩子,也開始服藥,希望能夠提高成績,迎合老師和家長愈來愈高的期望。
■美國有12%的伊拉克駐軍、17%的阿富汗駐軍,曾服用安眠藥或抗憂鬱症藥物,協助應對戰爭造成的壓力和痛苦。
■用生物化學來追求快樂也是這個世界的頭號犯罪原因。2009年,美國聯邦監獄有半數受刑人是因為毒品入獄;義大利受刑人有38%因為毒品相關罪行遭到定罪;....
■人們喝酒是為了遺忘,抽大麻是為了感到平靜,用古柯鹼和安非他命是為了感到敏銳而自信;吞搖頭丸能讓人放大感官、感受狂喜,而LSD則會讓你踏進一場脫離現實的迷幻夢境。有些人靠著用功學習、工作或養家才得到快樂,有些人只要操縱分子、調出正確劑量,就能遠遠更為輕鬆的搞定。這對於整個社會和經濟秩序都是實際存在的威脅,...
■有個朋友朋友曾告訴我,她對於變老最擔心的一點,是怕自己與時代脫節,變成一個總是在懷舊的老女人,再也不懂身邊的世界,也做不出甚麼貢獻。
■由於未來的七十歲人有可能就像現在的四十歲人,已經有專家呼籲應提高退休年齡,並重新調整就業市場的結構。
■歷史研究最重要的目的,其實是讓我們意識到一些通常不會考慮的可能。歷史學家研究過去,不是為了要重複過去,而是為了從中解放。
■不管你是希望工人發動罷工、女性取回自己身體的自主權、或是受壓迫的少數民族站起來要求政治權利,第一步都是要重述他們的歷史。新的歷史就會告訴他們,「現在的狀況既非自然而然,也不會永恆不變。過去曾經是另一個樣貌,只是有了一連串的偶然事件,才創造出現在這個不公平的世界。只要我們採取明智的行動,就能改變並創造出更好的世界。」
正因如此,馬克思主義者才要講述資本主義歷史,女權主義者才要研究父權社會的形成,非裔美國人才要永遠記住奴隸販運的恐怖。他們的目的不是延續過去,而是要從過去解放。
■歷史最不變的事實,就是一切都會改變!
第一部
智人征服世界
第2章
人類世
■...現在世界上的動物主要都是人類和他們的家畜。…..世界上現在有四萬頭獅子,但有六億的家貓;九十萬頭非洲水牛,但有十五億頭馴化的牛;五千萬企鵝,但有二百億隻雞。....目前全球大型動物(也就是體重不只是幾公斤而已),有超過90%,不是人類,就是家畜。
■現在人類正準備用「智慧設計」(intelligent design)
■人類開始農耕畜牧之後,導致新一波的生物大滅絕,但更重要的一點則是創造出另一種全新的生命形式:家畜,.......今天有超過90%的大型動物遭馴化成家畜。
■哺乳動物的幼兒必須要有母親的照顧,才能生存,顯然母愛以及強烈的母嬰連結,會是所有哺乳動物共同的特色。
第3章
人類獨特之處
■心靈(mind)和靈魂大不相同。心靈並不是什麼神秘而永恆的概念,也不是眼睛或大腦之類的器官,而是腦中主觀經驗的流動,例如痛苦、快樂、憤怒和愛。...(我們若回想起這些經驗,常常會想把它們分成感覺、情感和思想之類,但事實上一切都是混合在一起。)把這種經驗集合起來,就構成了意識流(stream of consiousness)。
■目前的正統科學觀點是:意識是由大腦中的電化學反應所產生,而這樣的心理體驗(即意識)能夠完成某些重要的資料處理功能。然而,從大腦裡的各種生化反應和電流,是怎麼創造出像痛苦、憤怒或愛情這些主觀經驗,至今無解答。
■大腦是相當複雜的系統,有超過八百億個神經元互相連結,組成無數細密的網路。而在幾十億的神經元來回送出幾十億個電訊號時,主觀經驗就此浮現。雖然電訊號的傳送和接受,只是很簡單的生化現象,但這些訊號的互動卻會創造出複雜得多的東西:意識流。
■根據目前的生物學理論,我們的記憶、想像和想法並不是存在於什麼更高層次而無形的領域,反而也就是幾十億神經元所觸發、集結而成的電訊號。
■圖靈測試是英國數學家圖靈(Alan Turing,1912-1954)於1950年發明的,圖靈可說是電腦時代的創造人之一。他也是同性戀者,但當時同性戀在英國違法,因此他在1952年遭判犯有同性戀行為,被迫接受化學閹割,兩年後,圖靈自殺身亡。
■2012 年7月7日,許多神經生物學家和認知科學的權威專家,齊聚劍橋大學,簽署〈劍橋意識宣言〉,其中提到:「各種證據均指出,非人類動物擁有構成所需之神經結構、神經化學及神經生理基質,並且有能力展現帶有意圖的行為。因此,證據已充分顯示,用以產生意識的神經基質並非人類所獨有。非人類動物,包括所有哺乳動物、鳥類、以及章魚等其他生物,均擁有這些神經基質。」
■2015年5月,紐西蘭國會開全球國家先例,通過《動物福利法修正案》,在法律上承認動物也像人類一樣具有情感。該法規定,從此必須認知動物具有情感,因此在例如畜牧等情境下,必須適當維護動物的福利。
■想掀起一場革命,光靠人數,絕對遠遠不夠。革命靠的通常是一小群人集成的網路,而不是一大群人的動作。如果你想發動一場革命,不要問「有多少人會支持我的想法?」而是要問「我有多少支持者能夠有效合作?」
■靈長類動物就是天生有道德觀,而平等是個普遍而永恆的價值。人類天生就是平等主義者,而不平等的社會必會招致怨恨和不滿,絕對不可能運作順暢。
■所謂客觀現實,就是事物的存在與我們的信念和感受無關。....但主觀現實則相反,事物的存在與否,是取決於個人的信念和感受。
■1991年12月8日,在維斯庫里附近的一幢鄉間大宅,俄羅斯、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的領導人簽署了〈白拉維沙協定〉,其中聲明:「吾等白俄羅斯共和國、俄羅斯聯邦暨烏克蘭,做為1922年蘇聯成立條約之簽署創始國,茲此聲明終止蘇聯做為國際法之主體及地緣政治之現實。」就這樣,蘇聯從此消失。
■人類會以一種不斷自我循環的方式,持續增強彼此的信念。每一次的互相確認,都會讓這張「意義的網」收得更緊,直到你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大家都相信的事。
只不過,經過幾十年,幾世紀,意義的網也可能忽然拆散,而由一張新的網取而代之。讀歷史正是看著這些網的編織和拆散,並讓人意識到,對這個世代的人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很有可能對他們的後代變得毫無意義。
第二部
智人為世界賦予意義
第4章
說書人
■公司、金錢和國家,都只存在於我們的想像之中。是人類發明了這些概念,好讓它們為人類服務;但為什麼最後反而是人類要為這些概念服務,甚至犧牲性命?
第5章
一對冤家
■神話仍然主宰人類,科學只是讓神話更為強大。
■宗教的定義應該是在於社會功能,而非是否有神。只要是任何無所不包的故事,能夠為人類的法律、規範和價值觀,賦予高於一般人的合法性,就應該算是宗教。宗教能夠為人類社會結構找的理由,就是這些結構反映了高於一般人的法則。
■宗教就是一份契約,而靈性就是一趟旅程。
■推動新教徒反抗天主教教會權威的,並非抱持享樂主義的無神論者,而是一位虔誠而苦修的修士:馬丁‧路德(Martin Luther,1483-1546)。路德對於生命有許多存在主義的疑惑,希望得到解答,而且他拒絕接受教會用各種儀禮、儀式和契約提出的答案。
■科學如果想要打造出可行的人類制度,必然需要宗教協助。雖然科學家能夠研究世界如何運作,但卻沒有科學方法能告訴我們,人類該做些什麼。科學告訴我們,人類沒有氧就無法生存;然而,我們是否能用窒息來處死罪犯?能夠回答這種問題的並非科學,唯有宗教。
■講到現代性(modernity)的歷史,一般習慣將它講成是一場科學與宗教之爭。理論上,科學和宗教都是為了追求真理;而因為各自推崇不同的真理,也就注定有所衝突。....
宗教最在乎的,其實是秩序。宗教的目的就是創造和維持社會結構。科學最在乎的,則是力量。科學的目的是透過研究,得到力量,以治療疾病、征討作戰、生 產食物。...
第6章
與「現代」的契約
■傳統把世界看成一塊固定大小的餅,隱藏的假設是世界上只有兩種資源:原物料和能源。事實上,資源有三種:原物料、能源,還有知識。原物料和能源取之有盡:用得愈多,就剩下愈少。相反的,知識卻是不斷成長:用得愈多,反而擁有愈多,而且隨著知識不斷增長,還能帶來更多原物料和能源。
■如果人類文化覺得已經知道了所有該知道的事,就不會費心尋找新的知識。而在現代之前,這正是大多數人類文明所持的立場。
■人類發現自己陷入了雙重的競賽。一方面,我們認為必須加快科學進步和經濟成長的腳步。.....另一方面,我們又必須至少在生態世界末日來臨前懸崖勒馬。
第7章
人文主義革命
■正是人文主義(humanism),讓人類擺脫了人生無意義、存在沒依據的困境。.....人文主義的主要誡命:為無意義的世界創造意義。
■人文主義倫理:「感覺對了,就做吧!」
■人文主義政治:「選民能做出最好的選擇。」
■人文主義美學:「看的人覺得美,就是美。」
■人文主義教育:「為自己想!自己思考!」
■人文主義經濟:「顧客永遠是對的。」
■經驗是一種主觀現象,有三個主要成分:知覺、情緒及想法。在任何時刻,我的經驗都包括了我的一切感知(熱、愉悅、緊張等等);我所感覺到的情緒(愛、恐懼、憤怒等等);以及一切出現在我腦海中的想法。
而「感性」又是什麼?感性包括兩件事。第一,是注意到自己的知覺、情緒和想法。第二,是允許這些知覺、情緒和想法影響自己。....
經驗和感性會形成彼此加強的無限迴圈。沒有感性,就無法經驗體會任何事物;沒有經驗體會各種事物,又無法培養感性。
■十九世紀初建構現代教育體系的重要人物威廉‧洪堡德曾說,存在的目的就是「用生命能體驗到最廣泛的經驗,蒸餾成智慧。」他也寫到:「生命只有一座要征服的高峰:設法感受一切身為人的感覺。」
■尼采的結論是:戰爭是「生命的學校」,「殺不死我的,就會使我更強」。
■像是「文化比較」這種地雷區,自由主義是小心繞開,以免做出什麼政治不正確的失態舉動;社會主義是一切交給黨來處理,要找出通過地雷區的正確路途;但進化人文主義卻是開開心心的跳進來,把所有地雷區都引爆,享受這場混亂。
■塑造歷史的,往往是一小群向前看的創新者,而不是向後看的大眾。
■天主教會建立了中世紀歐洲最先進的行政系統,並率先使用檔案管理、目錄、時間表和其他資料處理技術。在十二世紀歐洲,最像矽谷的地方大概就是梵蒂岡。教會建立了歐洲最早經濟合作組織:修道院,在一千年間帶領歐洲經濟,並引進先進的農業和行政措施。修道院是最早使用時鐘的機構,而且幾個世紀以來,修道院和主教座堂學校一直是歐洲最重要的學習中心,協助成立了諸多歐洲頂尖大學,例如波隆那大學、牛津大學、薩拉曼卡大學。
第三部
智人失去控制權
第8章
實驗室的定時炸彈
■如果我真的是自己思想和決定的主人,我能不能決定在接下來六十秒內,不要想到任何事?
■人體是由大約三十七兆個細胞組成,而且每天身體和心智都會經歷無數次的變化及原子分子的置換,但只要集中精神,努力接觸自己,一定就能在內心深處,找到單一、清楚且真實的聲音,這也就是真實的自己,而這正是宇宙一切意義和權威的源頭。
■每個人的故事都各有文類。有些人活在悲劇之中,有些人上演永無結局的宗教戲劇,有些人的日子過得像是動作片,也有不少人過著喜劇人生。但到頭來,一切都是故事罷了。
■人類很能應付認知上的矛盾,.......就像基督教並未在達爾文發表《物種原始論》的那天消失,自由主義也不會因為科學家的結論是「並沒有自由的個人」,便就此滅亡。
第9章
自由主義大崩解
■我們現在是由敘事自我操控,但谷歌不一樣,它不會用那些遭到操弄的故事來做決定,也不會因為走了認知捷徑、受峰終法則影響,而遭到誤導。谷歌會確確實實的,記住我們走的每一步,記得我們握過的每一雙手。
■在自由主義面臨的三項實際威脅中, …...一,人類將完全失去價值;第二,人類整體仍然有價值,但個人將不再具有權威,而是由外部演算法來管理。........
自由主義面臨的第三個威脅在於:有些人仍然會是不可或缺、是社會系統難以瞭解和駕馭,而且會形成金字塔尖端、人數極少的特權精英階級,由升級後的人類組成。
■自由主義面對社會不平等的解方,不是讓每個人都有同樣的經驗,而是對於不同的人類經驗給予同等的價值。
■到2016年初,全球排名前六十二個最富有的人,擁有的財產總值等於最窮的三十六億人的資產總和!由於目前全球人口約為七十二億人,也就是說,這六十二個億萬富翁所擁有的,大約就是所有人類較窮那一半的財產總和。
第10章
新宗教:科技人文主義
■鯨可以聽到數百里遠的彼此,而且每條鯨都有自己獨特的「歌曲」,曲長可能長達數小時,且有非常精緻複雜的模式。三不五時就會有某條鯨魚譜出新的流行歌曲,整個海洋裡的鯨都會跟風模仿。
第11章
信數據得永生?
■數據主義也將傳統的學習金字塔徹底翻轉。....大家認為資料數據只是智力活動這個漫長過程的第一步,我們要把資料轉化為資訊、資訊轉化為知識,最後把知識轉化為智慧。.....在實務上,也就代表數據主義對人類知識和智慧有所懷疑,而傾向於信任大數據和電腦演算法。
■....但在專家的眼中,經濟的機制就是要蒐集關於欲望和能力的資料數據,再轉化為決策。
■我們常常有所想像,認為民主和自由市場之所以獲勝,是因為它們比較「好」。但事實上,它們之所以勝出,是因為改善了全球資料處理系統。
■現代的新座右銘是:「如果你體驗到什麼,就紀錄。如果你紀錄了什麼,就上傳。如果你上傳了什麼,就分享!」
■人類正逐漸將手中的權利交給自由市場、交給群眾智慧和外部演算法,部分原因就出於人類無力處理大量資料數據。過去想阻擋思想言論,反而靠的是用不相關的資訊把人淹沒。....
在古代,力量來自有權取得資料。到今天,力量卻是來自知道該略過什麼。
內容簡介:(博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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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大命運》會震撼你!會振奮你!更重要的是,它會讓你以未曾思慮過的觀點,深思細想。
——康納曼(Daniel Kahneman),《快思慢想》作者
在《人類大歷史》,作者哈拉瑞展現了他「後見之明」的洞見,深刻闡述了「A Brief History of Humankind」。而在這本《人類大命運》,哈拉瑞則改以「先見之明」的姿態,提出三個大哉問,並用他一貫銳利幽默的筆調,旁徵博引,深入淺出,為我們預示了「A Brief History of Tomorrow」!
幾千年來,不管是中國人、印度人或是埃及人,都面臨著同樣的三大問題:饑荒、瘟疫、戰爭。這三個問題永遠都是人們的心頭大患。但是在過去幾十年間,我們竟然已經成功遏制了饑荒、瘟疫和戰爭!當然這些問題還算不上完全解決,但已經從過去「不可理解、無法控制的自然力量」轉化為「可應付的挑戰」了。我們不再需要祈求某位神祇或聖人來解救人類,而已經相當瞭解,該怎樣做就能預防饑荒、瘟疫和戰爭,而且通常都能成功。
如今,人類面臨的是三大新議題:
第一、當「死亡」將逐步走向末日,長生不老之夢可能實現,人們該如何面對?
第二、當幸福快樂成為天賦人權,個人主義凌駕國族主義,社會將如何變遷?
第三、當生物醫學工程、半機械人工程、無機生命工程持續進展,人類將從「智人」的位階躍升成為「神人」(Homo Deus),形同握有上帝的權力,那麼人類的終極命運將會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