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上的世紀
在台灣戒嚴時期閱讀中國大陸的文學作品是被禁止的,既使不被禁止也會被當時的集體意識所箝制,所以對它的一切也就謎了糊了!
在現今兩岸解開了閉鎖且自己有了時間,就思著想著去了解那隔離數十年的對岸,與其傳說中的苦難的年代、苦難的地方、苦難的人民是有著何等的悲情?!也因為此解開了排斥,接近了大陸文學。本以為現大陸的文學仍脫離不了屬於「社會藝術」(為政治而服務)的枷鎖、鑄塞。然陸陸續續閱讀了莫言、賈平凹、嚴歌苓、王安憶(本書作者)、張翎、阿來...等的文學著作後,不但解開了心中的己見,也滿足了——對那個年代、地方與人民遇上共產主義的各色各樣的運動、革命,所呈現生理與心理的變化與進化——的好奇。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通稱文化大革命、簡稱文革,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上的一場全國性政治運動,於1966年5月16日–1976年10月6日間發生在中國大陸境內。
大躍進是於1957年底至1960年代初發生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場政治及社會運動。
上山下鄉運動(簡稱上山下鄉),又稱下放插隊、下鄉插隊、插隊落戶、插隊等,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歷史上的一場政治運動,發生於1950年代至1978年。
上述這些發生在對岸的革命、運動的影響及反映,在閱讀大陸文學著作中多數均成為小說的背景,也可補足國共在歷史中的各說各話、自圓其說。
本書《崗上的世紀》,就是以上山下鄉運動(簡稱上山下鄉,又稱下放插隊、下鄉插隊、插隊落戶、插隊等)為背景,述說著知青下鄉的故事,地點發生於大楊莊及大劉莊兩地,故事裡包含了好幾層面:
有那運動知青的離鄉背景、插隊落戶的掙扎與衝擊。
有那人性不可抹滅的善、貪婪從不缺席的惡。
有那人生的愛恨情愁,只是含分不同。
有那大自然不管那門哪派那黨那主義的四季更替。
有那無知、是知非知、不知可否的如何是好。
有那好似什麼抉擇都不好、都不對,平安就好的宿命。
就這樣有了故事——崗上的世紀
閱讀完本書——
■如王安憶(本書作者)在《茜紗窗下》曾說:「創作的過程是最寶貴的東西,是真正屬於作家個人所有的唯一的東西。一旦作品完成公布於世,便會附於許多別人的思想,成為社會的存在,唯獨是這創作的過程可成為作家真正的私有物。」
我在乎的是「一旦作品完成公布於世,便會附於許多別人的思想,成為社會的存在」這個存在是各藝術形式(包含文學)最大的價值,也是藝術創作者最大的希企,祈其創作有著無遠弗屆的影響,日久彌新,不是嗎?藝術為「美」服務,欣賞藝術不就是體認美,不同國度、不同種族、不同文化對「美」是不一的,是不同的。身為台灣人「美」是什麼?可以同質但不能沒有差異!身為台灣藝術創作者就不可失去、就不可不去找尋「台灣美」,生于斯長于斯!誠也!
■如王安憶(本書作者)在《茜紗窗下》曾說:「歷史在某方面,改造了人,聲音和物體的型態,這是一種無意識的集體記憶。」
我對應本書的感悟是「原本同屬於一個形式的社會,文化革命了,文化變得如何!?是善惡分不清了的時代,還是仍是無知的時代!」其實台灣的文化也變了!且自視!自觀!
不在「崗上」了,我仍能聽到崗上的迴音——
白生生的月牙兒,彎彎地向西走。遠遠的,在它後面,上來一排三顆星,連著隊,消消停停地往西走。秫秫黑幽幽地站著,頂著露水在拔節,細細聽,刷刷地響。
人家城裡人有工資,每月都開現錢。花了來,來了花,不來不花,不花不來。
內容簡介:(博客來)
他們亢奮起來,緩緩地優美地在涼席上翻滾。
他們閉著眼睛,涼席變成了一片茸茸的開著紅花的草地。
太陽照著草地,只有一片雲彩下著小雨。
這快樂抵過了一切對生的渴望與對死的畏懼,開創了一個極樂的世紀。
命運 懸而未決。是選擇 被動等待 而 錯過?還是 主動創造 卻招致 毀滅?
王安憶的中篇小說:荒曠寂寞,卻激情流溢
有別於中後期以上海為場景的寫作,八O年代崛起中國文壇的青年小說家王安憶將鏡頭從城市調度到鄉野,在天開地闊的田埂間、以文字搭架兩座似幻還真的農莊「大楊莊」、「大劉莊」,有如人性的密室實驗,讓外來下放知青與本地農村幹部在其中互相試探、扮演、步步為營、短兵相接,卻終將卸下看似無交集的階級面具,暗傷累累,奔赴相同的命運洪荒……
台灣擅長情慾書寫的女作家不少,但是寫得如此無憂無慮,彷彿回到太古之初,卻不多見……無怪乎評論家如施淑教授推許王安憶為「突破文革文學愛情禁區」的拓荒新世代代表作家。……收在此集裡的兩篇作品,可以讓我們更深刻探討王安憶早期小說作品中的「農村審美形式」究竟是什麼,並更進一步引伸重返她的上海小說,細心體會小說透過弄堂日常生活空間,究竟演繹了什麼樣的生活想像,何以能成為眾評論者所說的「批判空間」,抵抗「全球化都市」的上海敘述。
──摘自本書導讀.邱貴芬(中興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