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與水之間:從多瑙河到喀爾巴阡山,跨越中歐大地的偉大壯遊

 文化,就是一切都遺忘之後所留下來的東西。

 

派翠克‧弗莫以「時光的禮物」、「山與水之間」及「崎嶇之路」譜下「歐洲三部曲」,而我也跟隨著年少時的他,進入了第二部曲「山與水之間」的戀曲。
這山與水之間,因領土爭端、是因宗教矛盾、是因生存征服,造就了火藥庫的巴爾幹半島,也給了這一塊土地有了多人種、多語言、多樣風貌的人文景觀,本書作者除了引領讀者一窺一次世界大戰後,二次世界大戰前「山與水之間」這一塊世事詭譎多變的人類歷史的地震帶,更不時讓讀者旁敲側擊在這塊土地上有多少歷史侵略者在此撒野,所留下的印記——然不變的是,大自然該酷熱仍酷熱、該爆雪仍爆雪、河水仍是東流、花兒依時綻放、鳥兒不忘啣草築窩,何時該遷徙就遷徙——哪管現今是哪個王朝、哪個國家,哪管是哪個鐘樓,敲的哪個教派的鐘!
在文字裡是藏著魔法,施法者將文字與文字串連,合串連成段,再集段成章,集章成篇,集篇成書,成書後它載了影像與聲音,進入讀者的腦海,翻攪記憶、檢視記憶;在讀者的腦海的未知歸屬裡掛起風帆,任由文字的波動,留下驚奇與驚喜..,就此讀者的腦海裡就有了回憶.......,豐富了——知!
我在「山與水之間」找了每章裡的感覺,在感覺間找了視覺,祈成就自己一番視界、一趟領悟——為自己這趟文字壯遊,從山與水間留下更深切記憶——在自己腦海裡,因「知」而風平浪靜!
第一章 橋道
除了成千上萬沿著窗台而出,以及從等候的人群手中散發出的燭光閃爍之外,鎮上不見一絲光亮。男人們頭上空無一物,女人們則蓋著帕巾,從捧成杯形的手掌中發出的光芒反轉了白天的明暗對比,框出了下巴和鼻孔的線條,在眉毛下留下了些月牙光影,並把除了這些明亮面具之外的其他一切,都籠罩在陰影之中。
■16 匈牙利 埃斯泰爾戈姆鎮 帕拉第奧式建築
■18 艾爾‧葛雷柯 《歐貴茲伯爵的葬禮》
■32 奧地利 謝格拉德鎮
■33 奧地利 聖安德烈小鎮
第二章 布達佩斯
匈牙利歌曲《麥穗成熟,彎下了腰》,第一段歌詞大致為:「麥穗成熟,彎下了腰;你再也找不到一個比我更真誠的情人;飛來這裡,飛去那裡,燕子啊,請問問我的甜心,為何善變?」
■37匈牙利 布達佩斯
■39布達佩斯 塞切尼鏈橋
■55奧地利 阿奎因庫姆 羅馬城遺跡
■58 布達佩斯 漁人堡
第三章 匈牙利大平原
在罌粟花的點綴下,玉米田金黃青綠的翻浪逐漸消失。紅色的太陽似乎觸及地平線下的天秤,天空的另一端同時升起了橙色的月亮。離滿月只剩下兩天,月亮在一片樹林後升起,隨著逐漸浮上天空,迅速失去原本的紅暈,直到麥田從周遭的灰濛中隱約浮現,形成一片閃爍著金屬光澤、毛茸茸的麥海。
根據語言學家對吉普賽語進行的詳盡研究,推論吉普賽人的祖先來自印度,所以吉普賽語和梵語,以及後來的印度諸語言之間,便有了許多共同點。
吉普賽人還有另一名稱為羅姆人(Roma),說的正是這起源於印度北部並散居全世界的流浪民族,「吉普賽」一詞源於歐洲人對羅姆人起源的誤解,當時歐洲人認為羅姆人來自埃及,於是稱之為「埃及人」,而「吉普賽」正是「埃及」的音變,。大多數羅姆人也認為「吉普賽人」這個名稱有歧視之意,所以本身並不使用。其實世界各國對羅姆人的稱謂也各有不同,極為繁多。
新教徒( Protestantism),又稱基督新教,與羅馬天主教和東正教並列基督教三大分支,源於十六世紀馬丁‧路德等主導的宗教改革運動,強烈批判天主教的腐敗和異端思想。
■68 耶羅尼米斯·波希《人間樂園》
■69 匈牙利大平原
■88匈牙利古城  亞斯貝雷尼
■105匈牙利 克勒什洛達尼
■122匈牙利 貝凱什喬包
第四章 外西凡尼亞交界區
..利基點遭哄騙成為華麗的綻放,尷尬的部分被謹慎刪除後變得不存在。陰暗統治。這是一個隱諱不明的區域,其中「suggestio falsi」(虛假陳述)和「suppressio veri」(隱瞞真相)這兩個歷史衝突的邪惡雙生子,帶著黑暗的燈籠和弓弦,在陰暗四周猖獗漫行。
互相比較的感覺往往凌駕互相對立的模式,而且在我為數不多的經驗中,那些在飲酒之間大罵國家不公不正的鄉紳們,對於那些從他們手中取得田畝的當地人,反而會予以豁免的回應。他們的古代封建關係可能已經蒸發消失,但強硬的象徵仍然存在於脫帽、親吻手和致意的禮儀形式中,因而給了這種外西尼亞人的生活一種奇怪的、幾乎是脫離實體的偏遠感。
■132勒克什哈佐 穆列什,布雷達古堡
■137帕拉第奧式房屋
第五章 穿越森林
森林中、溪流畔、夜鶯處處...
...外西尼西亞典型裝潢上;屋內處處妝點著盾形紋章,房門上雕飾著一把彎弓和一支指向天際的箭矢;機緣天定,一如歷史所昭示。
...那些冰塊是從樹木間一個類似冰屋的地窖取來,而且早在六個月前便以謹慎儲放,實在很難想像當時這裡還滿滿覆蓋著白雪。貨車上堆滿杏子,壓的車輪嘎吱作響,而樹上依舊一片杏黃;但見地面處處落果,黃蜂吃穿了果實,車輪和腳步下之處更平攤成一堆堆黃果漿;....
■180 科林斯式柱
■188 胡內多阿拉城堡
■188 火焰式風格
第六章 三重賦格曲
太陽往流域方向落下,讓這裡灑滿了傍晚暮色,也點亮了窗戶、西翼的圓頂、尖塔和許多鐘樓,並讓東牆因為陰影而暗了下來;就在我們凝視之際,其中一座開始敲鐘報整點,另一座接手挑戰,全城三分之一的鐘樓緊接著,很快就有大量的教派青銅鐘把它們的古老對手逼進了黃昏,連幾世紀前就定居於此的亞美尼亞人也發出了一聲鐘聲,只有猶太會堂保持沉默。 
外西尼亞是城堡、森林、伯爵和吸血鬼的地區,有些人對當地歷史的困惑已經讓自己陷入小說的在地色彩糾結中,魅力一直無窮無盡。
迦南之地:是《聖經》中上帝賜給亞伯拉罕的地方,也就是基督徒說的應許之地。..本書中比喻富饒之地。
■225 阿爾巴尤烈亞
■235 羅馬尼亞 克魯日—納波卡市
■248 塞繆爾·帕爾默 作品
■249 羅馬尼亞 錫吉什瓦拉
■250 波蘭 馬祖里亞湖區
■263 羅馬尼亞 錫比烏郡 阿格尼塔鎮
■269 布拉索夫黑教堂
■272 錫比烏
■272 羅馬尼亞 布魯肯撒爾宮博物館
第七章 喀爾巴阡山脈的高地
山谷對面,太陽已經落到較低山脊後面,雲朵打破落日陽光。將之化為一道道綿長的光束。它們爬到我們的窗沿上,撫摸著樹葉底面,照亮了綿羊身上的羊毛。橡樹枝、浮雲、以及曲折穿過樹幹的幽暗苔蘚,都突然被落日的光輻射中。
.....在山區裡的每一天過得都像是平地的一週,二十四小時會自行拉長得像是一輩子,而山上稀薄的空氣、敏銳了的官能、堆積的細節、以及萬花筒般的場景變化,似乎都把連串的事物變成了一種永恆。
...哥德告訴美洲新大陸最好不要有的一切東西:「無用的回憶和虛榮的爭辯....騎士、強盜和鬼故事.....」
文化,就是一切都遺忘之後所留下來的東西。
希臘火是東羅馬帝國所利用的一種可以在水上燃燒的液態燃燒劑,為早期熱兵器,主要應用於海戰中。
■282 喀爾巴阡山脈
■284 烏切洛 《聖羅馬諾的戰役》
■311 匈亞提城堡
第八章 中歐的盡頭
船側著身從峽谷中現身,轉個方向從側面改為正面駛來,於是桅杆、煙囪、船首斜桅、以及船首全都縮在一起變成了一行;接著,迅速擴大,包圍在宛如五彩紙屑飄揚的沙鷗群中..
■347 奧爾紹瓦鎮
■350 羅曼式建築
■358 德羅貝塔-塞維林堡
■368 鐵門峽
附錄 在喀山與鐵門峽之間一家咖啡館桌旁的感想
一切都會消失!他們會把這條歐洲最野的河流,改造得跟市政府自來水廠一樣馴服,所有那些從東方來的魚,牠們再也回不去。永遠回不去,永遠回不去,永遠回不去了!
內容簡介:(博客來)
湯瑪士‧庫克旅行文學獎得獎作品
英國最偉大的旅行文學作家——派翠克.弗莫《歐洲三部曲》之二
一場十八歲青春浪遊,
弗莫從最西端的荷蘭角,興致勃勃前往君士坦丁堡。
在復活節的燭光、焚香與詩歌聲中,弗莫在匈牙利開啟了環繞在「山與水之間」的旅程。
在綠意漸濃的田野地帶,弗莫看見知足的莊稼人、恬靜的莊園與原始的地貌,直至它穿越喀爾巴阡山,渡過多瑙河的峽谷,故事未完待續……
一九三三年,弗莫突然產生一個念頭:「我要徒步旅行!」
在《時光的禮物》裡,弗莫從荷蘭角港出發,沿途經過德國、奧地利、捷克斯洛伐克,他的終點是君士坦丁堡。原先冬雪隆隆的森林與城鎮,隨著時序前進而逐漸改變,大地也開闊起來,他來到了捷克斯洛伐克與匈牙利的邊界。此時,到處聽得到鸛鳥辛勤築巢,杜鵑謳歌宣告了春天的來到。本書就從弗莫跨越多瑙河、進入匈牙利開始,他接受許多來自奧匈帝國舊貴族的款待,在布達佩斯等城市,參加一場又一場彷彿永不歇息的派對;跨越大平原期間,他也有幸居住在舒適的城堡或莊園裡,甚至讓人忘了他其實在徒步橫越歐洲的冒險中。
然而,弗莫也有完全孑然一身的時候。他從布達佩斯的近郊,騎著好馬「馬列克」,穿梭匈牙利的農田,路途上他遇到一群慵懶又機靈的吉普賽人,一面擔心自己的座騎會不會被「料理」,又忍不住探索吉普賽人的語言與起源之謎。他還攀上喀爾巴阡山巔,在迷霧中閃躲陡峭的岩石,小心翼翼踩著布著薊草的碎石灘,在整個下午失去方向感後,居然又「平安」回到前一晚接待他的牧羊人家。他甚至露宿在阿達卡雷島的多瑙河畔,仰望著夜晚的天空,思索住在島上土耳其人的前世今生,遙想中世紀鄂圖曼帝國、十字軍、匈牙利王國與波蘭王國在巴爾幹半島的戰鬥。
然而,隨著納粹在德國掌握政權,不管是匈牙利恬靜的田園景色、羅馬尼亞山間伐木的猶太家族,或在城鎮的邊緣,坐擁廣大物業的貴族莊園,他們都在不到十年的時間內,捲入破壞力強大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切膚入骨的苦痛和災難吞噬了大多數的人。弗莫以一種紀念的心情,回顧這段壯闊的山水景致與樂天知命的人民。這趟浪漫中甚至帶點奢侈的多瑙河中遊旅程,就在行船穿越鐵門峽後,航向南方與終點——君士坦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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