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入夢


花開若有雨,花盛似欲燃。一夕風雨至,狼藉不可看。

格非的烏托邦三部曲已閱讀完!當初是先看了「春盡江南」(末部),年節中看完「人面桃花」(首部)。

「人面桃花」的時代背景:國民革命早期的中國

「山河入夢」的時代背景:五六十年代的中國

「春盡江南」的時代背景:世紀末的中國

可以以大河小說看待之,去體認中國各個時代所呈現的社會內容與氛圍,填補歷史「遺」與「疑」。

當然以不同一個角度觀之,如以女性角色為關注去看中國女性解放演進與苦難亦可:

「人面桃花」中的女性主人翁:陸秀米在國民革命早期的中國,有著命運抓弄、愛情掙扎、理想實踐與失敗。

「山河入夢」中的女性主人翁:姚佩佩在五六十年代的中國,有著環境困境、政治上的黑暗與角力、女性的物化、愛情的執著與因果。

「春盡江南」中的女性主人翁:李秀蓉在世紀末的中國,透視了個體在劇變時代面臨的各種問題,

讀完這套書,將進入另一個時空「時間裁縫師」,期於在這旅程中重疊,與您不期而遇,駐足於文字與文字間的驛站。

在「山河入夢」中所留下的夢,與您分享。

■一窪死水全無波,也有春風擺動時..

■「這是箆子」「過去的女人不常洗頭,用它來篦蝨子。」

■花開若有雨,花盛似欲燃。一夕風雨至,狼藉不可看。

■夫宇宙名物之於身心,猶飢寒之於衣食也。

■人事天道,自有分界。人事所不能,待以天道而已。

■有人漏夜科場,有人風雪還故鄉。

■萬事向衰無藥起,一身躺倒任花埋。

■臨江仙詞中的一段: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補註:

1.臨江仙(宋朝蘇軾)夜飲東坡醒復醉,歸來彷彿三更。家童鼻息已雷鳴。敲門都不應,倚杖聽江聲。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夜闌風靜垮紋平。小舟從此逝,江海寄餘生。

2. 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明代文學家楊慎)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信上沒寫抬頭,而落款的「雲泥兩隱」是舊時候通信時常用的一句套話,意思是知名不具。「泥」字不過是寫信人的自稱,「雲」字則指的是收件人,無非是自謙。

■《黍離》:知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補註:

《詩經‧王風‧黍離》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行邁靡靡,中心搖搖。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穗。行邁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彼黍離離,彼稷之實。行邁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悠悠蒼天,此何人哉!


■古時候的中國人看待一件事,從來都是從『機』上來判斷的。大風起於青萍之末,這個『末』就是『機』。等到這個『機』變成了『勢』,呼嘯的西北風已不可阻擋,就像我們經常說的『大勢已去』


■人是什麼東西?欲望又是個什麼東西?除非世界末日來臨,人的欲望是不會節制的。要麼太少,要麼太濫;要麼匱乏,要麼過剩;要麼死於營養不良,要麼死於過度肥胖。

■我們寧要不公正,不要無秩序;寧要正而不足,不要邪而有餘。


內容簡介

故事發生於上世紀的五、六○年代,即使在洪災、乾旱、惡窮與無產鬥爭交織的江南農村中,滿腦子烏托邦夢想的梅城縣縣長譚功達仍然期盼自己能找到一樁純淨無瑕的愛情。然而,當他與爛漫可愛的姚佩佩相戀之後,命運卻將兩人引至無法逃脫的悲劇困境:或是展開一場回憶流離的山河逃亡旅程,或是駐足隱含不明惡意的烏托邦,……在梅城赤辣的陽光下,無邊無際的紫雲英花綻放著,不久,一片浮雲陰影遮蔽了花地,也彷彿為小說覆上了一席,既美麗又令人感傷的薄紗。

本書特色

  一部小說的動機往往來源於一個簡單的比喻。我在寫《人面桃花》時,無意中想到了冰。在瓦釜中迅速融化的冰花,就是秀米的過去和未來。這個比喻是我的守護神,它貫穿了寫作的始終,決定了語言的節奏和格調,也給我帶來了慰藉和信心。那麼,什麼是《山河入夢》的比喻呢?我想到了陽光下無邊無際的紫雲英花地。假設,花地中矗立著一棵孤零零的苦楝樹;假設,一片浮雲的陰影遮住了它。望著這片陰影,姚佩佩在心中許了一個願,閉上了眼睛。不管姚佩佩如何掙紮,那片陰影永遠不會移走,因為它鐫刻在她的心裡。為什麼我的內心一片黑暗,可別人的臉上卻陽光燦爛?這是姚佩佩的問題,也是我的問題。——格非

  中國當代小說大家格非的最新長篇小說,也是「烏托邦三部曲」的第二部。延續第一部《人面桃花》的追尋烏托邦的主題,但風格迥異,作家莫言說:「格非是換了一隻手來寫作。」本書繼承中國傳統小說敘事的同時融入西方現代小說的手法。

  「烏托邦三部曲」第一部《人面桃花》榮獲中國文壇三大獎:「第三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年度傑出成就獎」、「2 1 世紀鼎鈞雙年文學獎」、「2004年度中國小說排行榜榜首」,已由人人出版公司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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