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 貪吃的歷史
餐桌絕非無可避免地讓人墮落,它也可以是啟迪人心和提升人性的地方。
「食」這個字跟隨著人的「生與死」。
「食、衣、住、行、育、樂」人民生活所需的要務,「食」為首要。
「食者,民之本也。民者,國之本也。」
「食色性也」
不說,所有人都知道「食」這個字的重要!
當然你也可從時下的美食節目一一推出、網路資訊互傳(facebook、LINE)、個人網站、網頁、部落格的露出,都與「食、吃」有關,台灣是如此,常想在美食與饞之間,飲食禮儀文化是否存在?呈現何形象?
會選讀本書是為書名中「貪吃的歷史」及封底「歡迎來到貪吃的博物館!」吸引。
閱讀本書後,當說本書或許稱之「貪吃歷史的特展」來的洽當。
本書有「中世紀狼吞虎嚥的暴食文化」、「極樂世界的美食」、「天主教徒的感官享樂,新教徒的簡約樸實」、「老饕和美食家當道的時代」、「美食雄辦的年代」、「貪饞,弱勢性別的弱點」、「童年的味道,被幼稚化的貪饞」、「結語」等八個單元。
閱讀後整理書中相關圖像及註解,與你烹享「饞」,引發你不同「吃」的詮釋。
Gourmandise 饞 貪吃的歷史
序及導言(故事牆)
《伊甸園》,原罪以及亞當與夏娃被逐出天堂的場景,摘自《貝利公爵的華麗時代》(Tre′s Riches Heures du Duc de Berry),十五世紀。
■弗羅杭.柯立葉(本書作者)他為《百科全書》(Encyclop′edie)撰文闡述「饞」一詞時,將其定義為「對美食細膩而無節制的喜好」。
■貪饞的概念能夠微妙的勾勒出人類「既非天使亦非禽獸」的境況。
■千百年來,女性早已被約化為不知節制的甜食主義者,與兒童的喜好相當類似,而兒童向來被認為尚未完整成形的存在體。
■布波族即bobo,是「布爾喬亞」(bourgeois)和「波希米亞」(bohemian)二詞合併組成的字眼,意指兼具布爾喬亞和波希米亞(吉普賽)性格的人,一種自視為瀟灑不羈而又忙於追求中產階級式的成功與小確幸的都會雅痞。這個詞首先由美國《紐約時報》記者大衛.布魯克斯在西元二○○○年的著作《BOBO族—新社會菁英的崛起》中所提,意指一個在布爾喬亞資產階級和波希米亞叛逆嬉皮當中演化而成的高學歷菁英族群,並創造「布波」這個新詞形容這個有一定文化品味的菁英族群。
■直到中世紀末「gourmandise」一詞才出現在文獻記載上(法國約西元一四○年。英國約西元一四五○年),不過它的歷史其實更悠久,能追溯到西元三至四世紀基督教興起未久時的東方修會。「gourmandise」一詞雖然流傳至今,不過它的涵義隨著時代演進歷經多次變動。
第一展區:中世紀狼吞虎嚥的暴食文化
一名修士離開修道院來到鎮上,央求客棧老闆給他肉吃,老闆回說肉還在煨煮,修士說:「快把肉插在鐵叉上烤吧!」當店主正準備烤肉串時,猴急的修士切下一塊肉丟進炭火中,接著他拾起滾燙的肉塊並塞進口中,卻突然暴斃身亡,死因是狼吞虎嚥。
——奧東.德.克魯尼(Odon de Cluny),《齋戒簡餐》(Collationes),九一七—九二七年。
老盧卡斯.克拉納赫(Lucas Cranach),《夏娃與原罪》 (E‵ve et p′ech′e orginel),約一五二六年,佛羅倫斯烏菲茲美術館。
安基利軻(Fra Angelico),《最後的審判》(Le Jugement dernier),約一四三一年,佛羅倫斯聖馬可博物館。
波希(J′erome Bosch),《七宗罪》(Les Sept Peches capitaux),十五世紀末,馬德里普拉多博物館。
騎在豬背上的暴食者,《罪惡大遊行》,壁畫,一五一○年,聖塞巴斯堤安小教堂(位在法國阿爾卑濱省小鎮胡比歐﹝Roubion﹞)
亞伯拉罕.博斯(Abraham Bosse),《犯下七宗罪的人》 (L′homme charg′e des Septp′ech′es capitaux),版畫,約一六二八年,法國國家圖書館。
■約西元三六五年,本都人(黑海東南沿岸地區的古代稱呼)艾瓦格修士制定八大罪孽或邪念,要求修士引以為戒,抵禦魔鬼藉此引誘他們墮落。八大罪孽依序為貪饞、色慾、貪婪、憂鬱、憤怒、懶惰、虛榮以及驕傲。「貪饞」由於與齋戒和禁食反其道而行,被列為第一誘惑,色慾居次。
■到了六世紀末,教宗額我略一世在他所著的《約伯記道德評論》中重新調整八大罪孽的順序並修改成七宗罪。額我略一世將宗罪次序從重漸輕,把對溺愛自己的驕傲置於首位,貪饞放在倒數第二位,也就是在色慾之前,從而確立了虛榮、嫉妒、憤怒、憂鬱、貪婪、貪饞與色慾的七宗罪。
■教宗額我略一世以為貪饞具備下列特質:正餐之外額外的進食或提前進餐時間;不顧生理所需飲食過量(攝取超過必需的分量);料理方式過於追求精緻(過於豐盛);食料昂貴;珍饈美饌(過於稀罕)等。
■修道院規定進食時必須保持沉默,並以大聲朗誦《聖經》篇章取代席間交談,其實是想提醒食客靈魂糧食比身體糧食更重要,而聽覺比味覺更高尚,因此應該避免大開食戒便口沒遮攔起來。嘴巴是身體洞開的門戶,極易受到惡魔的侵襲,也是語言和食物交會的十字路口。
■25《創世紀》確實可以從貪食和原罪密不可分的觀點加以詮釋。也因此,宗教畫的地獄常出現火焰、密閉空間且煙霧裊繞,似乎從烹飪的世界汲取不少靈感,並透過貌似野獸的魔鬼張大嘴巴吞下罪人來代表黑暗世界的大門。這些都絕非巧合。
■中世紀動物寓言故事裡,狼和豬都是暴食的象徵。
■英國最著名的暴食繪畫(位於十五世紀的諾里奇﹝Norwich﹞大教堂)讓貪吃鬼騎在母豬背上,而貪吃鬼手裡拿的不是一壺葡萄酒而是兩杯啤酒,顯示西方罪孽遊行隊的圖像會入境隨俗產生變化,這樣做也是為了更容易打動信眾。
■十四至十五世紀的義大利壁畫常讓貪食者遭受「坦塔羅斯酷刑」。坦塔羅斯是希臘神話人物,因為偷了天神得食物而被處罰永遠活在結實累累的果樹下卻飽受饑渴的煎熬。
■28貪饞描繪成有錢有勢者的專屬罪孽,卻很容易引發兩種更重的宗罪:一是因為吃得太豐盛或太鋪張而犯下的驕傲罪,二是貪婪罪。
■30賓客狼吞虎嚥邪惡菜餚——「違反自然之罪」的油炸食物和「裹著嫉妒之罪」的糖果——喜宴隨之演變成縱慾狂歡會。暴君難以滿足的食慾卻也讓他自私、無理、貪婪、戀權、縱情聲色、講究奢華等本性昭然若揭,因此放縱口腹之欲而促使宮廷變成各種罪惡的淵藪;諂媚、色慾、誹謗、背叛等都競相爭取他的青睞,而堂堂的一國之君勢必淪落淒涼的下場。
■餐桌絕非無可避免地讓人墮落,它也可以是啟迪人心和提升人性的地方。
■322對食物理性的欲求首先要注意達到節制、平衡與社交禮儀的目的,不僅滿足個人生理需求,同時也使賓客在精神上得到滿足;並促進人際關係的和諧,十三世紀時,節制的理想已經取代禁食的理想。
■37十三世紀時西恩納的阿德布蘭登(Aldebrandin de Sienne)醫師寫道:「如果一個人身體健康,他覺得好吃的食物也能為他帶來更多的養分。」
■美味的食物不會危害身體,食物要能引起食慾才能造就健康的飲食。
■糖果直到十七世紀都離不開醫藥的範疇。
■果醬則有結束餐點後關閉胃部的功用,並能幫助消化。
第二展區:極樂世界的美食
來吧,無憂無慮的人,夥伴們啊,
所有厭惡工作的人,喜歡吃喝的朋友,
痛恨拮据窮困的人,心胸寬闊,
但不懶惰的人,只有吝嗇鬼才會叫你們懶蟲,
來吧,快來極樂世界,
在這裡睡得越多,賺得越多。
——〈極樂世界逍遙遊〉(Il piacevole di Cuccagna),一五八八年。
老彼德.布魯格爾(Pieter Bruegel),《極樂世界》(Le Pays de Cocagne),一五六七年,慕尼黑就美術館(Alte Pinakothek)。
《艷情王國包羅萬象的描寫》(Description Universelle du Royaume de galanterie),約一六五○年,法國國家圖書館。
「一處充滿珍饈的地方,那裏有一大胃之江,香料、禮貌、細緻、豐盛等支流滾滾注入大江之中………」
極樂世界實況,賈各.喬丹(Jacob Jordaens),《飲酒的國王》(Le Roi boit),比利時圖爾奈(Tournai)美術館。
波希在《愚人船》中插了一棵極樂之樹在船中央,約一四九○年,巴黎羅浮宮美術館。
「這些孩童怎能抵擋極樂世界的甜蜜誘惑?」,艾伯納(P.Ebner)插畫,取自德國童書,約一九一五年。
■52拉丁文coquus有廚師之意,德文的「koch」意指廚師而「kuchen」指蛋糕,荷文和英文的「kook」和「cook」皆指廚師,而法文「coque」指一種糕點,例如馬卡龍殼。
第三展區:天主教徒的感官享樂,新教徒的簡約樸實
我們也同意,在人可能犯下的所有宗罪中,第五宗罪使人受到的良心譴責較輕,產生的愧疚也較少。而教會面對各種縱慾罪愆時,常對此罪網開一面,因為教會本身也會犯下此罪,而且沒有太多顧忌。
——格里蒙.德.拉雷涅,《饕客年鑑》,一八○三年。
對一位成天只想滿足口腹之欲的天主教士的批判,威廉.郝嘉瑟(William Hogarth),《加來門》(La Porte de Calais),一七四八年,倫敦泰特美術館(Tate Gallery)。
關於羅馬教宗利奧十世淫蕩的教廷生活諷刺漫畫,版畫,十六世紀初。
一群修士和修女坐在一個魔鬼的嘴巴裡豪吃暴飲,魔鬼則坐在一封赦免信上的情景,版畫,疑為馬蒂亞斯.格隆(Matthias Gerung)所畫,十六世紀初。
清教徒嚴謹樸實的餐會。亞伯拉罕.博斯(Abraham Bosse),版畫,約一六三五年,法國國家圖書館,巴黎。
讓-艾田.李歐塔(Jean-Etienne Liotard),《賣巧克力的女孩》,德勒斯登美術館。
《我為大家而喝》,法國反天主教會的諷刺漫畫,十九世紀初。
■78但願食物的烹調以滿足自然天性為原則而非迎合我們一時的喜好,但願食物能平息飢餓而非喚醒新的食慾,但願食物的原料取自自家花園而不是來自市集,但願食物是因為人熟悉而顯得彌足珍貴,而不因為稀奇罕見或來自遙遠的國度。
■82「法國矛盾」建立在法國西南部的飲食基礎上,這個地區的餐飲以葡萄酒、油封肉餚、鵝油、用餐時間漫長等聞名於世;「地中海飲食」則跟隨克里特飲食傳統,以水果、蔬菜、橄欖油、魚等為主,
第四展區:老饕和美食家當道的時代
各位看官啊/看著自己的小孩/
圍著餐桌排排坐/鼻涕直流滿嘴油膩/
十指伸進碗盤/還有什麼叫人更生氣
——庫朗日《歌曲選集》,一六九四,〈致一家之主〉。
露易茲.摩隆(Louise Moillon),《女果菜販》(The Fruit and Vegetable Costermonger - 1631),巴黎羅浮宮。
用餐時舉止得體,家庭一定和樂融融,羅伯.布瓦薩(Robert Boissard),根據馬汀.德.沃(Martin de Vos)的畫作《和諧》(Concordia)所繪,約一五九○年,巴黎法國國家圖書館。
版畫,尼古拉.阿爾努(Nicolas Arnoult),《品味》(le Gout),十七世紀末。
卡齊拉(Annibale Carrachi),《吃扁豆的人》(le Mangeur de haricots),十六世紀末,羅馬科羅納美術館(Galerie Collona)。
文森佐.卡姆皮(Vincenzo Campi),《吃麗可塔乳酪的人》(les Mangeurs de ricotta),里昂美術館。
約斯特.安曼(Jost Amman),《伙夫》(Le Cuisinier),十六世紀末。
英國諷刺漫畫,《胖鳥慢飛》(Heavy Birds Fly Slow),一七九一年。
英國諷刺漫畫,《路易十六與妻小訣別》(Louis XVI taking leave of his wife and family),一七九三年。
■100露易茲.摩隆(Louise Moillon)繪於一六三一年的《女果菜販》這幅畫裡,女果菜販的商店後方有一貓趴在殘羮剩菜旁打盹,對女販與巴黎貴婦的交談置之不理。填飽肚子的肥貓和雀屏中選的睡鋪似乎象徵了貪食罪,不過這個罪愆躲在陰暗的角落打盹兒彷彿意味著位於明處的女顧客所持的態度呈現出貪饞行為的另一種比較端正的樣貌。
■102義大利人心目中的美食是一種自由寬容的藝術,將神學、廚藝與精準的語言冶於一爐。
■103「friand」可譯為饕客,而「gourmet」現今意指美食家。
■109巴守(Gaspard Bachot)醫師於十七世紀上半葉所指出,天下「沒有比肚子和食慾更好的時鐘」。
■115李維史陀曾說:「食物不應好吃而已,也該值得思索。」
■126「雅士」(honnete homme)是指十七世紀法國上流社會溫文儒雅、博學多聞卻不會自視甚高的男人,類似中文的「君子」
■127法國的「雅士美食家」之所以誕生,地理、政治、宗教與心態四個要素缺一不可。
第五展區:美食雄辦的年代
自從布希亞-薩瓦蘭出現後,我們不再以身為美食家而汗顏,不過我們寧死也不願意被視為饕客或酗酒者。饕客只會將食物往肚子裡送,但美食家由果溯因,精於分析、習於論辯、隊掌故有研究,顧及實用與愉悅、美感與美味。他活得自信有尊嚴,擁有敏銳知覺,溫文儒雅又富有鑑賞力,如果有錢的話更好。
——皮耶爾.拉魯斯,《拉魯斯通用詞典》,一八六六年—一八七六年。
布希亞-薩瓦蘭(Antelme Brillat-Savarin),《味覺生理學》,卷首插圖,一八四八年,巴黎法國國家圖書館。
《高康大》,古斯塔夫.多雷(Gustave Dore),版畫,十九世紀。
路易.菲利伯(Louis Philibert),《致老饕》(Au gourmand),蔻瑟蕾食品雜貨店招牌,巴黎卡納瓦雷利史博物館(Musee Carnavalet)。
布希亞-薩瓦蘭《味覺生理學》,一八二六年版。
熱愛美食的大仲馬著有《料理大辭典》(Grand Dictionnaire de cuisine),這篇「牡蠣炒蛋」食譜即出自該辭典。
■157二十世紀講究休閒的社會成功地將地方性的特色美食變成觀光王牌。美食觀光與汽車的發展淵源深厚,並隨著旅遊指南的崛起而蓬勃起來。這些星級美食路線其實起源於一家法國輪胎公司。第一本《米其林指南》(Guide Michelin)誕生於一九○一年,自一九二○年起開始推薦食物,接著評鑑餐廳並授予星等,於是從巴黎經由勃艮地、里昂到蔚藍海岸的主幹道路沿途矗立著一座座法國美食殿堂。
■158饕饗以文化的藉口提升地位。而美食的確和一座城市、一個省分、一個國家的認同有密切關係,哪怕只是一道菜餚的名稱,…
第六展區:貪饞,弱勢性別的弱點
饕家的貪饞行為也包括對小點心的喜好,亦即偏愛精緻、分量少的輕食,以及果醬、糕點等,這種新式的飲食顧及女人以及與女人相似的男人的需求。
——布希亞-薩瓦蘭,《味覺生理學》,一八二六年,第九章,〈關於貪饞〉
讓.貝羅(Jean Beraud),《格洛普點心店》(La Paisserie Gloppe,巴黎香榭麗舍大道),一八八九年,巴黎卡納瓦雷歷史博物館。
羅伯.旁那(Robert Bonnart),《喝巧克力的騎士與貴婦》(Un Cavalier et une dame buvant chocolat),版畫,十七世紀末,巴黎,法國國家圖書館。
皮耶羅.隆吉(Pietro Longhi),《清晨的巧克力》(Le Chocolat du matin),約一七七○年,威尼斯十八世紀博物館(Museo del Settecento Veneziano)。
雷奧內托.加皮耶羅(Leonetto Capiello),《極致生蠔》(Huitres exquises),彩色廣告海報,一九○一年。
■164女人和糖的共通點—甜美—促成人們在這兩者之間產生聯想
第七展區:童年的味道,被幼稚化的貪饞
輕輕的對妳說/我做囝仔那時候/到柑仔店扒走/
好吃得不得了的糖果/有薄荷糖和牛奶糖/
一塊錢的五色糖/還有蜜斯特拉跳跳糖…..
更想對妳說/古早的卡龍棒/可可波愛甘草糖/
和把我們的嘴唇割破/把牙齒蛀光/正港的胡嘟嘟糖/
還有蜜斯特拉跳跳糖
——法國歌手荷諾,《蜜斯特拉跳跳糖》,一九八五年。
傑弗萊(Henri Jules Geoffroy),《帶著一袋糖果的孩子》(Enfants avec un sac de friandises),十九世紀,倫敦蘇富比拍賣行。
海因里希.霍夫曼(Heinrich Hoffman),《披頭散髮的彼得》(Der Struwwelpeter)插畫。「看啊,他搖得太劇烈,椅子都往後倒了。」
《貪饞》(La Gourmandise),十九世紀,巴黎裝飾藝術圖書館。
穆里略(Esteban Murillo),《吃糕餅的小孩》(Ninos comiendo pastel),十七世紀末,慕尼黑舊美術館。
美涅(Menier)巧克力廣告宣傳海報,十九世紀末。
科樂(Kolher)巧克力廣告宣傳海報,二十世紀初。
■201費內隆(Fenelon)在1696年的《女孩的教育》(De leducation des filles)中奉勸成人「千萬不能用調整規則或給糖果點心等方式獎賞孩子」,才不會「導致她們欣賞原本應該輕視的東西」。
■209法文裡「瑪德蓮」(Madeleine)一字經常被用來當作比喻,描述一種能讓愉悅的回憶重新浮現出來的奇妙感受。
■從塗抹在麵包片上的奶油(粗糙『夫栗普』)到頂級白桃果醬(最精緻的『夫栗普』),任何在孩提時代曾經舔過『夫栗普』然後把麵包擺在一旁的人都很能體會這個詞的真正意涵。
■211在十九世紀的文學作品中,喜歡吃糖果或喝熱巧克力的男性人物透露出缺乏男子氣概或不成熟的特質。
第八展區:結語
為了你的健康,避免在正餐以外吃東西。為了你的健康,避免吃得太油太甜太鹹。為了你的健康,請定期做運動。為了你的健康,每天至少吃五種蔬果。
——www.mangerbouger.fr(2010)
衛塞爾曼(Tom Wesselmann),《靜物》,作品30號,一九六三年,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
■215在當代西方社會裡,越弱勢、越貧窮、學歷越低的族群有越高比例的肥胖症人口,此現象在女性族群裡尤其明顯,這種情況儼然使法國舊制度時代美食者與暴食者之間的社會文化分割持續存在。
■218為了試圖在一個重新變得充滿敵意的環境裡尋求合法性,人類與生俱來的貪饞傾向或許真的在二十世紀結束之際,透過文化遺產的認定,成功找到容身之地。
內容介紹(博客來)
你可知道:
熱可可曾讓民眾春心蕩漾?在修道院裡引發軒然大波?
女人在文藝復興時期不把體態吃得肥軟豐腴,便稱不上美女?
哈利波特吃得到柏蒂全口味豆和巧克力蛙,
是因為十九世紀後,糖與巧克力不再是貴族階級的專屬樂趣!
穿梭時空,用目光滿足食慾,
圖文並茂,大嚼吃的歷史!
一本插圖豐富精美、內容色香俱全的美食史
禁忌全彩!超過200幅歷史珍稀畫作、諷刺畫,及文學作品中的插圖、名畫
有點邪惡!跨越千年,帶領你偷窺歷史上奇形怪狀、奇風異俗的貪食場景
一覽無遺!從希臘神話到童話世界,從黑暗時代到現代飲食,探討貪食與文化的變遷
舔油盤、刀子嘴、夾肉鉗、吸湯碟、吮羹盤、啜酒杯──
歡迎來到貪吃博物館!
這裡不但要勾起你的食慾,更要讓你大開眼戒。這本書帶領我們遊走一場華麗的美食之旅,從中探索那充滿曖昧的原罪:「貪吃」。當中收錄超過200張噴香欲滴的插圖及畫作,以獵奇和戲謔角度,展出人類歷史上著名的貪食場景。從中世紀到現代,透過貪吃這件事,探討「人類與吃、吃與文化」的進展。
從希臘神話中佳餚美酒築成的極樂世界,到中古時期魔鬼引誘墮落的縱酒暴食。「貪吃」到了十七、十八世紀時期,有了率真、貪嘴、講究美食的特質。後來才成為精緻美點的同義詞。直至現代,貪饞被商業廣告上下其手,健康飲食與對纖細時尚的狂熱追求,也使貪食以另一種世俗化的形式,從二十世紀蔓延到你我周遭……
吃,是一種罪嗎?
嘴巴是身體洞開的門戶,舌頭鬆了,道德感也搖搖欲墜?本書思考:貪吃,是品味饕家虛榮的美食藝術?還是教會及上流社會鄙視的暴飲暴食?為什麼貪戀美食會被視為縱情自私的罪惡?女人又為什麼自願對繽紛多彩、美侖美奐的甜點寬喉解舌、放棄矜持?甚至於連童話裡也運用了「貪吃」,當作嚇壞小孩的惡趣味呢?
餐桌讓人甘心墮落,也可以是啟迪人心和提升人性的殿堂。作者以歷史角度談論「貪吃」及「美食」,讓佳釀美饌成為一次認同的饗宴,並發酵成讀者禁不住嘴角上揚的高級幽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