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馬

兩旁的大樹輕俏的動著綠葉,在細沙路上印上變化不定的花紋。

 

 

「二馬」——「馮」不是!


《二馬》是老馬與小馬,是父子,二人乘了四十幾天的船來到英國倫敦,為的是接管老馬哥哥(過世)的骨董生意...。


作者老舍,青年時期赴英留學並任教,在我已閱讀的老舍作品中(駱駝祥子、四代同堂、月牙子、茶館、貓城記)均無半點與其赴英留學、旅居的經歷沾上邊,到目前惟《二馬》是也。


旦看本書封底說:
張愛玲曾寫道:「《小說月報》上正登著老舍的《二馬》,雜誌每月寄到了,我母親坐在抽水馬桶上看,一面笑,一面讀出來,我靠在門框上笑。所以到現在我還是喜歡《二馬》。」
這或許是那代人、同為異鄉為異客之華人的感同身受。當然還有與老舍獨到的對人、事、物、景、情的神微描(情景聯合的審美力)的共鳴。

 

 

書中背景,是歐戰剛結束的英國,一切混沌,是青(新)黃(舊)不接的;二馬,小馬新人,老馬舊人,青黃摻雜亦混沌;英國人中國人接觸了本是混沌——在各自的世界裡、相對陌生的世界裡、誤解對方的世界裡衝撞、掙扎,何苦接觸?奈何人類就是喜歡「流」「欲流」「匯流」,就此兩相觀察著、碰撞著、搓合著、交融著、包容著、理解著——而成了一個演化而變形的文化,再變——中西各據一方!中間呢?中不中西不西!混沌。


聽聽書中的聲音,門鈴聲「吱—啷」,送牛奶的小車聲「咕碌咕碌」,打字機鍵子的一起一落「吧噠吧噠」,車輪「磁拉磁拉」,喇叭「僕僕」「吧吧」,......的動靜。這動靜激起了新舊別,文化別,這動靜有著文字啟迪了聲音,有著聲音敲開了心境,有著歷史的吶喊——二馬,情歸何處!


■岸上的小樹剛吐出淺綠的葉子,樹梢兒上繞著一層輕霧。太陽光從霧薄的地方射到嫩樹葉兒上,一星星的閃著,像剛由水裡撈出的小淡綠珠子。
■傳教師是非有兩副面孔辦不了事的。
■火車越走越快,高低不平的綠地漸漸變成一起一落的一片綠浪,遠遠的有些牛羊,好像在春浪上飄著的各色花兒。
■人生,據我看,只有兩件快活的事:用自己的知識。和得知識!
■兩旁的大樹輕俏的動著綠葉,在細沙路上印上變化不定的花紋。
■中國人有做買賣的才幹,忍力;就是不懂得新的方法!
■願意幹事的人不會餓死;餓死的決不是能幹的人!
■美的表現是活的,是由個人心中審美力放射出來的情與景的聯合。
■不論是偉人,是小人,自要有極強的意志往前幹,他便可以做出點事業來。
■秩序和訓練是強國的祕寶。
■科學在精神方面是求絕對的真理,在應用方面是給人類一些幸福。錯用了科學的是不懂科學,因科學錯用了而攻擊科學,是不懂科學。人生的享受只有兩個:求真理與娛樂。只有科學能供給這兩件。

 

內容簡介:(博客來)
《二馬》是張愛玲最喜愛的老舍小說
華人文學之中「都市平民的代言人」
有了老舍,現代華文小說才算已走向鮮活與成熟
朱光潛:「據我接觸到的世界文學情報,全世界得到公認的中國新文學家也只有沈從文與老舍。」
老舍之子舒乙:「父親對生活、對寫作極認真勤奮;另一方面,他又特別有情趣,愛生活。」
英國的普通學校裡教歷史是不教中國事的。知道中國事的人只是到過中國做買賣的,傳教的;這兩種人對中國人自然沒有好感,回國來說中國事兒,自然不會往好裡說。再說,中國還沒出一個驚動世界的科學家,文學家,探險家——甚至連在萬國運動會下場的人材都沒有,你想想,人家怎能看得起咱們!
沒到過中國的英國人,看中國人是陰險詭詐,長著個討人嫌的黃臉。
到過中國的英國人,看中國人是髒,臭,糊塗的傻蛋。
《二馬》是老舍客居英國時寫的最後一篇長篇小說,講述馬家父子為了繼承遺產,漂洋過海來到英國,經伊牧師介紹住在溫都太太家裡,父子倆分別愛上了溫都太太及其女兒的故事。作者借此譴責了英國社會的民族文化偏見,同時也為中國人的庸散懶惰、麻木不仁和不思進取而憤慨,表達了老舍個人強烈的愛國情懷。
關於《二馬》,老舍曾說:「不是由於某人某事的值得一寫,而是在比較中國人與英國人的不同處,所以一切人差不多都代表著些什麼;我不能完全忽略了他們的個性,可是我更注意他們所代表的民族性。」
張愛玲散文《私語》,曾寫道:「《小說月報》上正登著老舍的《二馬》,雜誌每月寄到了,我母親坐在抽水馬桶上看,一面笑,一面讀出來,我靠在門框上笑。所以到現在我還是喜歡《二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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