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藍色八開本筆記簿
罪惡也者,教人分心的一切事物。
是這些文字讓我對他留下特別。他的文字使讀者不單單產生影像,更逼迫著讀者與自己建立妥協的想像。這就成了「卡」式的典型,也是一位擁特有文字的老友!
卡夫卡(1883.7.3-1924.6.3)他曾留下遺囑,明確指示必須燒毀他所有的遺稿,包括日記、手稿、信件…,當然他的摯友布羅德違反了卡夫卡的意願,所以有了本書《卡夫卡:藍色八開本筆記簿》及之前閱讀的《卡夫卡日記》。對我來說更是對卡夫卡的創作過程有了進一步的聯繫。(自己之前曾讀過的創作有:《沉思》、《判決》、《司爐》、《變形記》、《城堡》以及《陽光下的日子:卡夫卡最後的一年》) https://bottle-ping.blogspot.com/2023/05/blog-post.html
卡夫卡的創作幾乎都拜讀,所以閱讀本書時是以自己的意識去接近卡夫卡,放過去一切註解!
閱讀終究是以自我意識衝擊想像!造一個屬於作者與閱讀者的理想與共鳴。當然創作者是不容易的,而閱讀者可是與一個一個創作者接近,而有了較真,當然也不容易。
■以口述方式謄寫起來並流傳下來的世界史,我們時常是完全弄不明白的,人的直覺能力即便發生誤導,卻也確實起著引導的作用,...。
■真實之路乃沿著一條並非高懸半空而是緊貼地面的繩索挺進。繩索似乎更多的是為了將人絆倒而非讓人得以循之挺進。
■人類的所有過失都是因為缺乏耐心,過早地打破本然有序的事物,用表面的圍欄阻隔表面的事。
■理解這種幸福:你所站立的地面大小不超出你雙足覆蓋的面積。
■有個目標,但無路可去:我們所謂的路是猶豫。
■荊棘樹叢是古老的路障。你若想走得更遠,必須讓荊棘樹叢著火。
■動物從主人手中奪過鞭子,鞭打自己,以成為主人,卻不知這只是從主人鞭子上打了一個新結產生出來的幻想。
■罪惡也者,教人分心的一切事物。
■「惡」識「善」,「善」不知「惡」。
■自制意味著想在我的精神存在無限放射的任一點上發揮作用。
■殉道者不會低估肉身,他們接受它被舉上十字架。在這點上,他們與自己的敵人一致。
■自殺是個囚犯,他見到一座絞刑台在監獄院子裡搭起來,錯以為是為了他而搭,於是夜裡脫離囚室,跳上絞刑台吊死自己。
■生活意味著待在生活裡,用我在生活裡創造出來的目光看待生活。
內容簡介:(誠品線上)
「……這些留在筆記本上的句子,就像是他綁在奧德修斯身上的繩子,是他準備來束縛自己用的。為了不成為哲學家,為了不在小說裡放入哲理,他寫下了這些。於是,我們可以放心閱讀。我們不會因此更了解卡夫卡作品,甚至甚至不會窺探到他的內心世界,頂多是感受到他的孤寂的外圍。想想,卡夫卡或許是無比貼心之人,他的疏遠,是避免所有過於親近造成的影響。」——朱嘉漢,〈奧德修斯之繩〉
「那樣子的擔負只有在閣樓裡才有可能,也唯有閣樓,能杜絕了任何將那樣子只棲存於可能性中的寫字偷渡為真實的誘惑……」——包冠涵,〈奧德修斯之繩〉
一九二四年六月三日,法蘭茲.卡夫卡於基爾林辭世。馬克斯.布羅德(Max Brod)在其身後遺物裡發現了八本藍色封面的創作札記,寫作時間大概落在一九一六年十一月至一九一八年五月期間……
「如若活著的時候應付不了生活,就應該用一隻手撥開籠罩著你命運的絕望,同時用另一隻手草草記下你在廢墟中看到的一切。」
「待在原地不動,世界會主動向你走來。」
「這不是城市,這是時間大洋裂開的洋底,滿布夢幻和熱情的亂石堆。在這裡很有趣,但人們會慢慢透不過氣來,與所有潛水者一樣,我不得不浮上水面,否則血液就會突進肝臟裡。」
「人畏懼自由和責任,所以寧願藏身在自鑄的樊籠之中。」
「極度孤獨使我恐懼,實際上孤獨乃是我唯一目的,孤獨於我乃是巨大誘惑。」
「在路上,各式各樣的車站看上去是各式各樣的絕望。」
「不要絕望,對你的不絕望也不要絕望。」
「人怎麼可能面對這個世界感到高興?除非是在裡面避難。」
「真正的絕望立刻而且總是超越了身的目標。」
「生活要求的東西我一樣也沒有,只有人類普遍存在的弱點。」
「理解這種幸福:你所站立的地面大小不超出你雙足覆蓋的面積。」
「障礙是有的,而且永遠都有,但生命正是跟這些障礙打交道所組成的。」
「荊棘樹叢是古老的路障。你若想走得更遠,必須讓荊棘樹叢著火。」
「懶散也者,諸惡之始,萬善之首。」
「我將不惜一切,一切代價,去寫:這是我為了能倖存而發起的戰鬥。」
「你是一份作業。舉目不見學生。」
「我寫下的每一個詞彙幾乎都與下一個詞彙齟齬,我聽到輔音沉重地相互摩擦,元音像吟唱表演中的黑人一樣伴唱。」
「語言是故鄉的呼吸,而我是個嚴重的哮喘病人。」
「……我的所有文字都要燒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