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布斯邦看二十一世紀:全球化,民主與恐怖主義
跨世代(1917-2012)的偉大歷史學家留給世人得警語與建言,你我怎可無動於衷?
在我將霍布斯邦著作《極端的年代》(1914-1991年)看完後已是九月底的事了!接續看本書時,才發現十月一日是霍布斯邦逝世的日子(2012年10月1日逝,享年95歲),霍氏生於一九一七年,逝於二○一二年,一生經歷了人類最苦難、最顛沛、最極端的年代(一戰、二戰、冷戰...),更將一生奉獻於歷史與學術,影響世人無限!
在看本書時,期望自己能將霍氏欲傳達給世人(仍活在二十一世紀的你我)的認識、知識、常識與智識 ,做些分享或觸引,期待共同對二十一世紀的現在與即將到來的日子、國際視野、國際情勢、資本主義、全球化、恐怖行動..等,有多一層面的認知與警覺。
透過霍氏留給世人的文字,除是一番緬懷、更應是一番策勵!
在本書封面,標著「二十一世紀初最新著作,給世界最強有力的建言。」、「終結帝國神話時代的正義聲音。」已明確說明本書內含與閱讀方向。
本書為收錄霍布斯邦相關演講、專文、論文..及創作序計十篇。我將十篇內霍氏傳達給世人的警語與建言做了摘錄,以此補足(加深)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你我對世局認知的貧乏,據以拒絕政客、媒體、強權國家的操弄,做一個思想、行動自主性的現代人!
摘錄霍氏語錄如后:(與你分享)
■在此,可以做出一項暫時性的預測:二十一世紀的戰爭不會像二十世紀那樣嗜殺。但是在這個世界的很大一塊地區,武裝暴力以及不成比例的傷亡和損失,依然會是一種四處可見的痼疾——偶爾也會蔓延成傳染病。和平得前景還很遙遠。
■以購買力而言,南亞、東南亞和東亞所代表的市場已經比美國市場大了三分之二。這場全球變動究竟會對美國的經濟力量造成怎樣的影響,當然是二十一世紀國際前景的核心問題之一。
■.....如果我是倫敦談論這件事,我會警告西方的自由主義的思想家,不論他們對世界各地人權受到侵害的情況有多憤慨,都不應一廂情願地哄騙自己,相信美國的海外軍事干預也和他們有著一樣得良善動機,或可能帶來他們想要的結果。 ...至於對政府的建言,我認為其他國家所能做的最佳應對,就是委婉但堅定地拒絕加入由華盛頓政府所提議的、可能導致軍事行動的邀請,特別是在中東和東南亞地區,藉此展現出它們對美國這個世界強權的孤立,進而限制它的影響力。對國際政治而言,當前最立即而緊迫的任務,就是為美國製造一個最好的機會,讓它體認到必須放下自大狂妄的念頭,回復合理的外交政策。
■帝國主要是由侵略和戰爭所打造,如同大英帝國。接著,是戰爭——通常是如弗格森正確指出的,敵對帝國之間的戰爭——為帝國而打。歷史證明,對帝國而言,贏得大戰就像輸掉大戰一樣致命——華盛頓當局應該把從大英帝國歷史中學到的這堂課牢記在心。並非帝國創造了國際和平,而是國際和平給了帝國
■在全球化的世界裡,市場和文化美國化這類「軟性國力」不再能強化美國的經濟優勢。倖存的機會。
■.....有段話說得很好「在民族情感和舊世界最後的情緒庇護所,以及跨國和通往新世界之跳板這兩股力量的撕扯之下,足球迷和所有被這項運動吸引的人,就像患了名副其實的精神分裂症。其複雜萬端的特質,正是我們所生活的這個曖昧世界的完美寫照」。
■如果說二十一世紀的國家比較喜歡用職業軍人去打仗,或甚至與私人承包商簽訂軍事服務合同,其原因不只是基於科技考量,更是因為國家如今已無法依賴數百萬徵召而來的公民願意在沙場上為祖國效死。男人或女人可能為錢而死(或說更願意為錢而殺),或為其他更小或更大的東西而死,但在歐洲這塊民族起源地上,已經沒有人願意為民族國家而死了。
■....自由主義式民主都是建立在其憲法的自由成分上,而非其民主成分上,或更確切的說法是,而非其選舉成分之上,否則所謂自由主義式民主,就只是一種學術空言罷了,自由投票並不能確保人民權利,它只能讓人民(理論上)罷除不受歡迎的政府。
■邱吉爾的名言:「民主是所有政府中最糟的,除了其他那些。」儘管這句話一般都被認為是支持代議制的自由民主政體,但其實表達了非常深刻的懷疑主義。無論選舉修辭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政治分析家和參與者始終非常懷疑代議制的大眾民主,是否能做為運作政府或任何機構的有效方式。
■...人民選擇不去投票,就像選擇去超市購物而非在地方小店買東西一樣,「反映了全體人民所做的選擇。他們想要的是消費者主權」。
■....人民的意志無法評斷計畫,只能評斷結果。投票反對某事某物遠勝於投票支持某事某物。
■.....「對於全球化的反感已深入人心」,確實有可能「從市場導向的政策撤退,回歸保護主義這方」。
■.....這些少數勢力和媒體會越來越相信,自己的政治功能就是將政府想要默默進行的政策公諸於世,而政府則指望它們的宣傳家能用各種評論填滿這些媒體的螢幕和版面——在一個資訊與娛樂無限流動的社會裡,這真是莫大的反諷。
■當軍事強權宣稱要藉由擊敗和佔領弱國來造福受害者和這個世界時,我們永遠都該抱持懷疑的態度。
■無論我們有多渴望,民主終究不是解決國際或跨國問題的有效工具。
■即便以比較間接的方式,傳播民主的努力依然是危險的:它會給那些不具備這種政府形式的人一種幻覺,以為那些擁有民主政府的國家確實是由民主所管理。
■可以為新聞自由、公民權和獨立司法做出必然保證的,必非選舉式民主。
■野蠻的行為的不幸指標之一是,恐怖分子發現,只要是在世界螢幕的可見範圍之內,大規模謀殺凡夫俗女士除了謀殺罪馳名或最具象徵性的目標之外,最能贏得頭條版面的做法。
■恐怖主義的真正危險並非來自一小撮匿名狂熱者所製造的真實威脅,而是來自他們行動所激起的非理性恐懼,而這正是今日媒體和愚笨的政府火上加油之處。
■自一九九七年至九八年起,我們的生活在資本主義世界經濟的危機之中。資本主義世界經濟並未走向崩潰,但無論如何,當它變成美國內部的嚴重問題時,美國的對外野心大概也就無法繼續下去。
摘錄共二十則,實有未盡!能有時間閱覽全書最佳!期待霍氏的警語與建言能激起有決策者、影響力者的良知與良能,為普世的人類共謀幸福!
作者序
■二十世紀是人類歷史上最極端的一個時代,因為它結合了前所未有的人類大災難以及豐盈富足的物質進步,而我們改變這座星球的能力,或說摧毀這座星球的能力,也在與日俱增。
■歷史學家能為這項工作貢獻什麼呢?他們的主要功能,除了記住其他人已經忘記或想要忘記的事情之外,就是盡可能從當代的紀錄中後退,以更寬廣的脈絡且更長遠的視野去觀看與理解。
第一章 二十世紀的戰爭與和平(諾貝爾和平獎一百週年研討會的論文修訂而成)
■二十世紀是有史以來屠戮的一個時代。直接或間接因戰爭而死亡的人數,據估計約一億八千七百萬人,超過一九一三年世界總人口的十分之一。
■我們可以把一九一四年至一九四五年這段時期視為單一的「三十年戰爭」,期間只有一九二○年代曾經偃旗休兵一段日子,約莫是從一九二二年日本自蘇聯遠東地區撤兵起,到一九三一年日本開始攻擊滿州為止。這段「三十年戰爭」之後,緊接著登場的是四十多年的冷戰,這場冷戰完全符合霍布斯邦對戰爭的定義:戰爭「不僅是會戰或攻擊行為,還包括在某段時間範圍內,想藉由戰鬥將彼此競奪的意志表明得眾所皆知」。
■不論從時間軸或地理軸的角度,我們都不能把二十世紀視為單一團塊。就時間軸而言,二十世紀可以分為三個時期:一、以德國為中心的世界戰爭時代(一九一四至一九四五年);二、兩大超強相互對峙的時代(一九四五至一九八九年);以及三、傳統的國際強權系統終結之後的時代。.....在地理軸上,軍事行動所造成的衝擊,一直是高度不均衡的。
■二十世紀上半葉的兩場世界大戰,把交戰國的所有人口全部捲入:戰鬥與非戰鬥人員接飽受災難。....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死亡人數當中,只有百分之五是平民,及至第二次世界大戰,這個數字已激增到百分之六十六。到了今天,因戰爭致死的平民比例,一般估計約佔百分之八十至九十。
■非洲大陸是冷戰期間兩大超強進行代理戰爭的主要舞台。
■二十世紀不只是一個戰爭的世紀,革命和帝國崩解也是它的兩大特色。
■「戰爭」一詞,在過去是用來指稱某種有組織的武力部署,以對抗各式各樣的國內叛亂和國際活動,然而晚近的大眾修辭中,卻越來越常把「戰爭」當成是反社會的,例如「對抗黑手黨的戰爭」或「對抗販毒集團的戰爭」。後者不只想控制包括小型恐怖主義團體在內的組織或網絡,甚至想消滅它們,然而這類行動的特質和主要的戰爭的行動卻是兩回事。這類行動同時也混淆了下面這兩種型態的武力。其一,姑且讓我們稱之為「軍人」,他們直接與其他武裝力量對抗,目標是擊敗對方。另一種讓我們名之為「政策」,其宗旨是為了在某一既存的政治實體內部——通常是國家——維持或重建某種必要程度的法律秩序。第一種武力的目標是「勝利」(victory),其中並不必然內含道德意義;另一種武力的目標則是對違法亂紀者進行制裁,其中確實內含道德使命。
■在此,可以做出一項暫時性的預測:二十一世紀的戰爭不會像二十世紀那樣嗜殺。但是在這個世界的很大一塊地區,武裝暴力以及不成比例的傷亡和損失,依然會是一種四處可見的痼疾——偶爾也會蔓延成傳染病。和平得前景還很遙遠。
第二章 二十一世紀的戰爭、和平與霸權(2004年,在德里查克拉瓦特紀念講座發表的演說)
■...這場斷裂與未來國際發展有關的四大社會面向。
一、農民的急速崩解與衰落。
二、明顯居於優勢地位的都市應運而生,特別是人口以千萬計算的超級城市。
三、普遍具有閱讀能力以及手寫或機器書寫的世界,取代口語傳播的世界。
四、女性地位的轉變。
■事實上,除了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大多數國家之外,農業社會僅剩的穩固堡壘——亦即,二○○○年時農業人口超過百分之六十的地區——就只有英法兩國的前南亞帝國:印度、孟加拉、緬甸和越南。
■我們也將不再是鄉野之子。一九○○年時,全世界只有百分之十六的人口住在城鎮;一九五○年,這個數字上升到百分之二十六:今日則差不多比半數略低一點(百分之四十八)。
■判斷女姓權力提升的最佳指標,就是看她們在教育上趕上男性甚至超越男性的程度。
■以購買力而言,南亞、東南亞和東亞所代表的市場已經比美國市場大了三分之二。這場全球變動究竟會對美國的經濟力量造成怎樣的影響,當然是二十一世紀國際前景的核心問題之一。
■拿破崙曾經說過的一句古老格言:「你可以拿刺刀做任何事,除了坐在它上面」
■在上個世紀(二十世紀)的下半葉,美國的霸權並非建立在砲彈之上,而是建立在它的巨額財富,以及強大的經濟在全世界所扮演的核心角色,.....政治方面,則是奠基於北半球富裕國家的普遍共識,認為他們的社會比共產政權統治下的社會要來得好。
■.....如果我是倫敦談論這件事,我會警告西方的自由主義的思想家,不論他們對世界各地人權受到侵害的情況有多憤慨,都不應一廂情願地哄騙自己,相信美國的海外軍事干預也和他們有著一樣得良善動機,或可能帶來他們想要的結果。 ...至於對政府的建言,我認為其他國家所能做的最佳應對,就是委婉但堅定地拒絕加入由華盛頓政府所提議的、可能導致軍事行動的邀請,特別是在中東和東南亞地區,藉此展現出它們對美國這個世界強權的孤立,進而限制它的影響力。對國際政治而言,當前最立即而緊迫的任務,就是為美國製造一個最好的機會,讓它體認到必須放下自大狂妄的念頭,回復合理的外交政策。
第三章 為何美利堅霸權不同於大英帝國(2005年哈佛大學梅西講座的講詞)
■...因為最接近於當前美國政府意圖在全世界所建立的那種霸權的類比詞彙,就是「帝國」和「帝國主義」,但是這組詞彙卻正好與美國傳統上對政治的自我定義相反,.....在所有富見識的歷史學家和理性的世界局勢觀察家眼中,美國的這項野心必然會以失敗收場。即便是帝國主義學派最聰明的歷史學家弗格森(Niall Feguson),也毫不懷疑這項大業可能失敗,只不過他和我等之輩不同,他對這種可能的結局深感遺憾。
■在當前試圖讓世界帝國復活,以便做為二十一世紀之政治模式的局勢背後,有四項發展正在進行。
一是一九六○年起快速進行的全球化,以及這個過程所帶來的經濟、科技、文化和其他面向的結果至今仍未被全球化滲透的政治活動之間的緊張關係。
其次,是二次大戰以降的國際均勢體系的崩潰,這套體系曾經力挽全球戰爭的狂瀾,也曾讓世界的大多數地區不致淪落到失序或無政府的狀態。
第三,是所謂主權民族國家所面臨的能力危機。主權民族國家在二十世紀下半葉變成幾乎是全球的普遍政府形式,以其基本功能來維持和控制發生在其疆域內的事務。
第四,人類大災難再度出現,包括大規模的民族驅離和種族滅絕,以及隨之復活的普遍恐懼。
■全球化一旦碰到政治領域就止步不前,不論是國內政治或國際政治都一樣。聯合國不具備獨立的威望或權力。它依賴的是諸多國家的集體決定,必受制於五個擁有絕對否決權的國家。即便是一九四五年之後成立的國際財經組織,像是國際貨幣基金(IMF)和世界銀行,也只有在強權國的恩庇之下才能有效行動。
■世界和平甚或是區域和平,一直是歷史上所有已知的帝國力有未逮的境界,當然更非當今任何強權可以企及。
■帝國主要是由侵略和戰爭所打造,如同大英帝國。接著,是戰爭——通常是如弗格森正確指出的,敵對帝國之間的戰爭——為帝國而打。歷史證明,對帝國而言,贏得大戰就像輸掉大戰一樣致命——華盛頓當局應該把從大英帝國歷史中學到的這堂課牢記在心。並非帝國創造了國際和平,而是國際和平給了帝國倖存的機會。
■攀登阿爾卑斯山和滑雪,全是英國在十九世紀發明出來的新玩意。其中有些,諸如純種賽馬,可以把它們的組織和散布全球的情形,歸功於十九世紀英國統治階級在國際上所享有的聲望,他們同時把上層階級的男裝風格硬套在全球世界男人身上,就像巴黎的聲望主導了上層階級女性時尚一般。至於其他項目,特別是足球,則是拜十九世紀散居世界各地受雇於英國海外公司的英國人之賜,而高爾夫球,或許該感謝蘇格蘭人在帝國與經濟發展中所享有的超高比例。
■美國是唯一不曾發展出大型離散移民社群的主要帝國。俄國自一九九一年分裂之後,情況已非昔比,但美國依然把這項紀錄保持至今。
■軟性國力(soft power)指一個國家以其制度上、文化上和政策上的優越性或道德性所展現的吸引力,相對於「硬性國力」(hard power),亦即一個國家的軍事力量。
■拜歐洲人帶來的疾病之賜,美洲原住民迅速在非刻意的情況下遭到宛如種族滅絕的命運,於是,這塊土地上的大部分地區很快就變成空蕩蕩一片。
■既然美國是從反抗英國的革命中誕生,它與那個古老國家之間唯一未被斬斷的關聯就只有文化上的,或說語言上的聯繫。 .....美國的國族認同無法利用與英國共同的歷史來建構,也無法訴諸先前非盎格魯撒克遜的大量移民,它主要得藉由它的革命意識形態和新的共和機制。
■在全球化的世界裡,市場和文化美國化這類「軟性國力」不再能強化美國的經濟優勢。美國身先士卒地打開了超市市場,但是在拉丁美洲和中國,超市的經營卻是由法國的家樂福所掌控。
■如同一位法國的小說家在一九三○年所預言的,廣告賣的不只是貨品,還包括談論它們的形容詞。
第四章 論帝國終結(2004年在希臘薩塞羅尼基大學接受榮譽學位時發表的演說)
■先前帝國的大多數殖民地或其他附屬國,如今都已陸續轉型為獨立國家,這些國家不論多心或多無前例,仍像所有的國家一樣,都需要國旗和歷史。因此,它們對於前帝國的記憶,幾乎都是由新國家所創造的歷史所主導,這些歷史多半是採取抗爭建國或解放建國的神話形式。
第五章 新世紀的民族與民族主義(2005年為德文版《民族與民族主義》所寫的新版序)
■今日,討論民族與民族主義之本質與歷史的學術研究越來越多,.....想想過去幾十年來,那些重大的歷史轉變影響了這項討論。其中最主要的一項,就是自一九八九年起,一個國際動盪的時代拉開了序幕,至今仍無法預見其可能的終結時間。
.....冷戰為小型但火力超強的武器以及各種毀滅性裝置留下了無遠弗屆的全球供應網,可供非政府組織使用,這些組織也很容易從急速擴張的全球資本主義經濟體系中那個巨大而無法控制的半合法部門裡,取得財政資源。當前美國戰略討論中所謂的「不對稱戰爭」(asymmetrical warfare), 正是由這類非國家的武裝團體所組成,它們有辦法靠自己的力量幾乎無限期地與外國貨本土政權對抗。
第二個影響民族與民族主義問題的新衝擊,是全球化過程在近幾十年來激速成長,以及它對人類移動和流動性的影響。
二十一世紀代表身分的最重要文件不再是民族國家的出生證明,而是代表國際身分文件——護照。
第三點是對於外國人的排外主義。
■全球化、民族認同和仇外心理這三者的辯證關係,在足球這項同時結合了三種特色的公共活動身上,得到最戲劇性的寫照。.....有段話說得很好「在民族情感和舊世界最後的情緒庇護所,以及跨國和通往新世界之跳板這兩股力量的撕扯之下,足球迷和所有被這項運動吸引的人,就像患了名副其實的精神分裂症。其複雜萬端的特質,正是我們所生活的這個曖昧世界的完美寫照」。
■如果說二十一世紀的國家比較喜歡用職業軍人去打仗,或甚至與私人承包商簽訂軍事服務合同,其原因不只是基於科技考量,更是因為國家如今已無法依賴數百萬徵召而來的公民願意在沙場上為祖國效死。男人或女人可能為錢而死(或說更願意為錢而殺),或為其他更小或更大的東西而死,但在歐洲這塊民族起源地上,已經沒有人願意為民族國家而死了。
第六章 民主的前景(2000年在詩人會社講座發表的演說)
■今日就如同杜恩教授(Professor John Dunn)所說的,至少是「人類歷史上頭一次,有一種單一而明確的政府主流形式,亦即現代化的立憲代議民主共和國」
■「民主」就意味著標準的政府模式:即保證會實施法律統治並授與種種公民權以及政治權利與自由憲政國家,由包括代議會在內的政府當局所統治,代議會必須透過普選產生並得到大多數公民授權,這類選舉必須定期舉行,並有彼此競爭的候選人或組織。
■非民主國家也有可能是建立在法律統治(Rechtstaat)的原則上,普魯士和帝制德國無疑就是這樣的代表。而憲法,即便是實際付諸執行運作的憲法,也不必然是民主的。
■既然我們討論的主題是當前政治和社會的實況而非理論,那麼除非能舉出足夠的例子證明大多數的自由主義式民主都是建立在其憲法的自由成分上,而非其民主成分上,或更確切的說法是,而非其選舉成分之上,否則所謂自由主義式民主,就只是一種學術空言罷了,自由投票並不能確保人民權利,它只能讓人民(理論上)罷除不受歡迎的政府。
■自由主義式民主就像其他政體一樣,需要一個讓它可以行使的政治裝置,通常是那種被稱之為「民族國家」的國家。
■自由主義式民主政府總是優於非民主的政府,至少比較受到人民歡迎的。
■國家的安寧福祉並非建立在是否具有任何一品牌的機制安排之上,不論該機制在道德上多麼值得讚美。
■邱吉爾的名言:「民主是所有政府中最糟的,除了其他那些。」儘管這句話一般都被認為是支持代議制的自由民主政體,但其實表達了非常深刻的懷疑主義。無論選舉修辭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政治分析家和參與者始終非常懷疑代議制的大眾民主,是否能做為運作政府或任何機構的有效方式。
■除了神權國家之外,「人民」(不論是根據何種定義所界定的人類群體)如今已成為所有國家政府的基石和參照點。這不只是無可避免更應是理應如此的事,假使說政府有任何宗旨,當然就是應該以全體公民之名發言,並照顧全體公民的福祉。
■今日的民主政治乃建立在兩個假設之上,一是道德性的,或你比較喜歡稱之為理論性的,二為實際面的。
就道德面而言,它需要大多數的公民表示自己願意支持該政權,而所謂的公民,一般指的是該國居民的大部分成員。
在實際面,現在的領土國家或民族國家——任何政府——是建立在三個前提之上,第一,它們所擁有的權勢超過境內任何實際運行的單位;第二,其境內居民大體上願意接受它們的威權;第三,政府可以提供人民其他組織無法以同等效率提供的服務,例如眾所周知的「法律和秩序」。在過去三十到四十年間,這三項前提正在逐日失效當中。
■支撐穩定政府的兩根最強大支柱,都已經開始動搖,一是(在具有普遍合法性的國家)公民對國家的志願效忠及服務;二是(再不具合法性的國家)願意屈從於具有壓倒性優勢或已經建立之政府的順從心態。
■無論如何,市場主權在發掘人民想要什麼這點上,可以掌握住其中變化不斷的細微差異,關於這點,市場(和市場研究)所提供的,當然比偶爾求助於殘酷的選舉式數人頭要來得有效率。市場參與取代了政治參與;消費者取代了公民的地位。福山先生更進一步指出,人民選擇不去投票,就像選擇去超市購物而非在地方小店買東西一樣,「反映了全體人民所做的選擇。他們想要的是消費者主權」。
■民主政治的實務面上越來越重要的兩大因素:一是現代媒體的角色、二是藉由直接行動(或不作為)所表達的公共輿論。因為媒體是發動機,人民可以透過它們在非選舉期間對政府的行為執行某種控制。這兩大因素的發展也彌補了日益式微的公民參與和代議政府傳統效能的不彰。報紙頭條或無可抵抗的電視影像,是所有政治宣傳最直接的目標,因為他們遠比動員上萬群眾要來得有效。
■今日的政府每天都得承受更大的壓力不斷去監看大眾輿論的動向,而且政府對於輿論也比以往更敏感。
■「人民的意志」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表達,都無法真正決定政府的專門業務。就像那些飽受忽視的民主理論家一樣,韋布夫婦(Sidney and Beatrice Wedd)在有關工會的研究中精闢觀察到,人民的意志無法評斷計畫,只能評斷結果。投票反對某事某物遠勝於投票支持某事某物。
■政府是為了人民而存在的。它的功效必須由它為人民做了什麼來評斷。不論「人民的意志」多無知、多輕率、多愚笨,也不論探查「人民的意志」的方法有多不足,它都是不可或缺的。
■世界銀行的總裁會做出這樣的結論:對大多數的世人來說,「全球化」這個字指的是「恐懼與不安」而非「機會與含納」。甚至連葛林斯潘(Alan Greenspan)和美國財政部長桑莫斯(Lanry Summers)也同意,「對於全球化的反感已深入人心」,確實有可能「從市場導向的政策撤退,回歸保護主義這方」。
■這些少數勢力和媒體會越來越相信,自己的政治功能就是將政府想要默默進行的政策公諸於世,而政府則指望它們的宣傳家能用各種評論填滿這些媒體的螢幕和版面——在一個資訊與娛樂無限流動的社會裡,這真是莫大的反諷。
第七章 傳播民主(2004年收錄於《外交政策》)
■如果伊拉克戰爭是建立在「世界社群」自由表達的同意之上,它根本就不會發生。
■當軍事強權宣稱要藉由擊敗和佔領弱國來造福受害者和這個世界時,我們永遠都該抱持懷疑的態度。
■只要威脅到誠實正義的普世價值,傳播民主的戰役就不可能成功。二十世紀的歷史告訴我們,國家不可能輕輕鬆鬆就重造這個世界,或減縮歷史的轉換過程。國家也無法藉由跨越國界的機制更換而一舉達到改造社會的成果。
■今日,人類的生活越來越多部分是超乎選票所能影響的範圍,在跨國性的公共和私人實體中,並不存在選民,至少沒有民主型的選民。而選舉式民主也無法在諸如民族國家這樣的政治單位之外,發揮實際功效。
■無論我們有多渴望,民主終究不是解決國際或跨國問題的有效工具。
■即便以比較間接的方式,傳播民主的努力依然是危險的:它會給那些不具備這種政府形式的人一種幻覺,以為那些擁有民主政府的國家確實是由民主所管理。
■可以為新聞自由、公民權和獨立司法做出必然保證的,必非選舉式民主。
第八章 恐怖行動(1990年代早期在紐約哥倫比亞大學針對恐怖行動所發表的研究論文)
■在蘇聯統治下的俄國,或至少在擁有差強人意之犯罪數據的城市裡,約莫有百分之八十至八十五的殺人行為是受到酒精的影響。
■野蠻的行為的不幸指標之一是,恐怖分子發現,只要是在世界螢幕的可見範圍之內,大規模謀殺凡夫俗女士除了謀殺罪馳名或最具象徵性的目標之外,最能贏得頭條版面的做法。
■因提法達(Intifada),阿拉伯文「擺脫」的意思,指的是人民反對壓迫,就地起義。
■在擁有穩定政權的穩定國家裡,只要沒有人民的物資支持,這些恐怖行動只會是警政問題而不會是軍事問題。
第九章 暴力時代的公共秩序(2006年在伯貝克學院「暴力」系列講座所發表的演說)
■公共秩序比以前更難維持了嗎?政府和相關單位顯然如此認為。自一九七一年起英國的警力規模已增加了百分之三十五,而且在這個世紀末,平均每一千名公民可得到三十四位的警力的保護,相對於三十年前的二十四點四位(也就是提高了百分之四十以上)。......自從英國去工業化以來,便生產出大量身心健全的失業人口,對他們而言,保全工作是他們少數能找到的幾種受雇形式之一。
■今日控制群眾的專家主要倚靠下列四種手段來處理麻煩的示威活動:化學武器(例如催淚彈),諸如鎮暴槍和橡皮子彈之類的「動力學」,水砲,以及電擊科技。
■我們對於公開罵髒話和刻意使用粗魯冒犯的言語行為,已經習慣到想不起來這其實是非常晚近的事。
■女性很少使用這類字眼,而且一直要到一九六○年代,這類話語才變成一種普遍的社會習慣,大家應該還記得,一九六○年代也就是「幹」(fuck)這個字首次進入英國印刷文化的年代,這個字一九六五年首次出現在英國字典裡,美國則是在一九六九年頭一回看到。
■傳統的社會規矩和慣例也日漸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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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社會規矩和慣例也日漸衰落。
■有兩件事乃基本的警察常識。
第一,警察不是空想家。他們可沒想要完全消滅犯罪;他們的目標只是減低和控制犯罪,讓平民人口不受傷害。
第二,這點更重要,警察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人民的公共秩序。
■有兩件事乃基本的警察常識。
第一,警察不是空想家。他們可沒想要完全消滅犯罪;他們的目標只是減低和控制犯罪,讓平民人口不受傷害。
第二,這點更重要,警察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人民的公共秩序。
■在英國真正面對恐怖分子不斷挑戰的那個時期,也就是愛爾蘭共和軍接連滋事那段期間,有關當局對付恐怖行動的基本原則是,盡可能不讓他們有任何曝光或宣傳反制措施的機會。
■在英國真正面對恐怖分子不斷挑戰的那個時期,也就是愛爾蘭共和軍接連滋事那段期間,有關當局對付恐怖行動的基本原則是,盡可能不讓他們有任何曝光或宣傳反制措施的機會。
■長久以來的經驗也告訴我們,以軍隊來維持公共秩序而缺乏獨立於軍隊的正規警力,在政治上是非常危險的。
■恐怖主義的真正危險並非來自一小撮匿名狂熱者所製造的真實威脅,而是來自他們行動所激起的非理性恐懼,而這正是今日媒體和愚笨的政府火上加油之處。
長久以來的經驗也告訴我們,以軍隊來維持公共秩序而缺乏獨立於軍隊的正規警力,在政治上是非常危險的。
■恐怖主義的真正危險並非來自一小撮匿名狂熱者所製造的真實威脅,而是來自他們行動所激起的非理性恐懼,而這正是今日媒體和愚笨的政府火上加油之處。
第十章 不斷擴張的帝國(2003年為法國《世界外交論衡月刊》所寫的專文)
■我們的世紀仍然是屬於民族國家的世紀——這是全球化唯一未能全球化的面向。....過去,國家決定者只限於一小群所謂思想之士。而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政府居然可以指望動員其全體人民,於今回顧,這真是相當不可思議。
■自ily: 微軟正黑體, sans-serif;">第十章 不斷擴張的帝國(2003年為法國《世界外交論衡月刊》所寫的專文)
■我們的世紀仍然是屬於民族國家的世紀——這是全球化唯一未能全球化的面向。....一九九七年至九八年起,我們的生活在資本主義世界經濟的危機之中。資本主義世界經濟並未走向崩潰,但無論如何,當它變成美國內部的嚴重問題時,美國的對外野心大概也就無法繼續下去。
內容簡介:(博客來)
近代史的左派史學大師 艾瑞克.霍布斯邦過去,國家決定者只限於一小群所謂思想之士。而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政府居然可以指望動員其全體人民,於今回顧,這真是相當不可思議。
■自一九九七年至九八年起,我們的生活在資本主義世界經濟的危機之中。資本主義世界經濟並未走向崩潰,但無論如何,當它變成美國內部的嚴重問題時,美國的對外野心大概也就無法繼續下去。
內容簡介:(博客來)
近代史的左派史學大師 艾瑞克.霍布斯邦
21世紀初最新著作,給世界最強有力的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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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紀初最新著作,給世界最強有力的建言。
與過往學術巨作不同,霍布斯邦這本最新著作,收入了他近年來於世界各地演講的十篇短文,不但篇篇貼緊時事,深刻考察、分析世界潮流,更指出今日人類所面對的主要政治課題。
size="4" style="font-size: large;">與過往學術巨作不同,霍布斯邦這本最新著作,收入了他近年來於世界各地演講的十篇短文,不但篇篇貼緊時事,深刻考察、分析世界潮流,更指出今日人類所面對的主要政治課題。
對於意欲一窺歷史大師的豐富見地、理解世界強權消長、全球化經濟之後的民主發展,以及國際情勢脈絡者,本書是最佳選本。
本書重要說明:「歷史學家能為這項工作貢獻什麼呢?他們的主要功能,除了記住其他人已經忘記或想要忘記的事情之外,就是盡可能從當代的紀錄中後退,而以更寬廣的脈絡和更長遠的視野去觀看與理解。」對於意欲一窺歷史大師的豐富見地、理解世界強權消長、全球化經濟之後的民主發展,以及國際情勢脈絡者,本書是最佳選本。
本書重要說明:「歷史學家能為這項工作貢獻什麼呢?他們的主要功能,除了記住其他人已經忘記或想要忘記的事情之外,就是盡可能從當代的紀錄中後退,而以更寬廣的脈絡和更長遠的視野去觀看與理解。」
自1960年代以後,國際知名史學大師艾瑞克?霍布斯邦秉持他的世界觀,成為少數真正了解拉丁美洲的歐美人士。他甚至以老一輩的「革命分子」身分,關心「嬉皮世代」。迄今為止,秉持無國界的世界主義以及平衡觀察的視野,「全球化」成為霍氏關切的議題。他以「一位站在第三個千禧年開端的歷史學家」的身分,「試圖考察、分析和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以及今日我們所面對的主要政治課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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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960年代以後,國際知名史學大師艾瑞克?霍布斯邦秉持他的世界觀,成為少數真正了解拉丁美洲的歐美人士。他甚至以老一輩的「革命分子」身分,關心「嬉皮世代」。迄今為止,秉持無國界的世界主義以及平衡觀察的視野,「全球化」成為霍氏關切的議題。他以「一位站在第三個千禧年開端的歷史學家」的身分,「試圖考察、分析和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以及今日我們所面對的主要政治課題」,即:
1.「戰爭與和平」在21世紀的發展;「戰爭與和平」在21世紀的發展;
2.世界帝國的過去與未來;
2.世界帝國的過去與未來;
3.民族主義的本質和變化脈絡;
4.
3.民族主義的本質和變化脈絡;
4.自由民主的前景;
5.政治暴力與恐怖主義;">自由民主的前景;
5.政治暴力與恐怖主義。
其中最主要的觀點,也是貫徹本書的中心思想,就是霍布斯邦對美國政府於九一一事件以後發動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所抱持的深刻批判立場。
其中最主要的觀點,也是貫徹本書的中心思想,就是霍布斯邦對美國政府於九一一事件以後發動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所抱持的深刻批判立場。
美國於2001年決定建立單手支撐的世界霸權,廢除行之有年的國際慣例,認為自己有權利在任何喜歡的時刻發動侵略戰爭或其他軍事行動,並真的如此行動。
但武力干預真的是唯一的解決之道嗎?
整個20美國於2001年決定建立單手支撐的世界霸權,廢除行之有年的國際慣例,認為自己有權利在任何喜歡的時刻發動侵略戰爭或其他軍事行動,並真的如此行動。
但武力干預真的是唯一的解決之道嗎?
整個20世紀裡,以軍事力量干預外國事務的紀錄中,即便干預者是世界超強,也沒有任何一次是成功的。不論那些強權如何吹噓他們的征服行動為受害者帶來多少好處,或白人自以為是的優越性為其他有色民族做了多好的安排。
美國從世紀裡,以軍事力量干預外國事務的紀錄中,即便干預者是世界超強,也沒有任何一次是成功的。不論那些強權如何吹噓他們的征服行動為受害者帶來多少好處,或白人自以為是的優越性為其他有色民族做了多好的安排。
美國從2001年開始發動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其背後根本不具備任何人道主義的考量。雖然美國很快就推翻了塔里班和海珊政權,但這兩場戰爭都沒得到勝利,而其目的當然也絕非對外宣稱的:建立西方價值的民主政權,以作為該區其他尚未民主ans-serif;">2001年開始發動的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其背後根本不具備任何人道主義的考量。雖然美國很快就推翻了塔里班和海珊政權,但這兩場戰爭都沒得到勝利,而其目的當然也絕非對外宣稱的:建立西方價值的民主政權,以作為該區其他尚未民主化之社會的明燈。
自從九一一事件之後,美國已成為一個眾所公認的具有威脅性的軍事強權。
自從九一一事件之後,美國已成為一個眾所公認的具有威脅性的軍事強權。
也許這是有史以來頭一次,大多數的國家和民族都把美國孤立為不得人心的國家。
也許這是有史以來頭一次,大多數的國家和民族都把美國孤立為不得人心的國家。
軍事力量凸顯出美國經濟的弱點,它的巨額貿易赤字如今是由亞洲投資者在撐持著,這些投資者已經快速抽手,不再把經濟利益放在支持不斷滑落的美元之上。在世界貿易組織裡,美國再也無法與顧客談判。今年爆發的二次房貸風波,更顯示其經濟逐漸走下坡的窘境。它同時也彰顯出歐盟、日本、東亞,甚至是第三世界主要生產者所組成的集團組織的經濟影響力逐漸升起。
實際解決方案的提出,並非歷史學家分內的工作。但從過去的分析中,我們可以預見未來的脈絡,而為了所有人類的福祉,國家之間可以採行的立場,答案已呼之欲出。軍事力量凸顯出美國經濟的弱點,它的巨額貿易赤字如今是由亞洲投資者在撐持著,這些投資者已經快速抽手,不再把經濟利益放在支持不斷滑落的美元之上。在世界貿易組織裡,美國再也無法與顧客談判。今年爆發的二次房貸風波,更顯示其經濟逐漸走下坡的窘境。它同時也彰顯出歐盟、日本、東亞,甚至是第三世界主要生產者所組成的集團組織的經濟影響力逐漸升起。
實際解決方案的提出,並非歷史學家分內的工作。但從過去的分析中,我們可以預見未來的脈絡,而為了所有人類的福祉,國家之間可以採行的立場,答案已呼之欲出。
簡言之,從過去到現在的角度來看,歷史少有捷徑──這亦是一位偉大歷史學家從活過上個世紀的經驗,以及對它所做的深刻反省,所分享的最寶貴的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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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言之,從過去到現在的角度來看,歷史少有捷徑──這亦是一位偉大歷史學家從活過上個世紀的經驗,以及對它所做的深刻反省,所分享的最寶貴的一課。